“你是誰”科爾多瓦頓時大駭,倉促中立刻將手中的代行者之杖原地甩一個360°的圓弧,回頭沖不知何時卻是頓在了自己武器上的女子怒道“別擋路”
“嘿嘿好硬”克萊門汀很是滑稽地笑了笑,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鬼魅般地虛影在科爾多瓦身邊快速移動著,一邊將對方牢牢壓制在原地,一邊嬌笑道“為了我最最親愛的主人,我已經決定好好纏住你了哦,少年嘖嘖,你的身體里到底隱藏著什么大姐姐很好奇哦”
“你的臺詞實在是太糟糕了啊”科爾多瓦一聲怒吼,終于暫時放棄了立刻沖向法拉那邊的打算,瞇起雙眼死死地盯著克萊門汀那詭異的、飛快的、難以琢磨的、有點性感的身影,準備先收拾了面前這個有點兒變態的大姐姐。
科爾多瓦很清楚這一點。
“呦難道是害羞了嗎那能不能拜托你流點血給姐姐我看看呢”克萊門汀狠狠地一劍斬在科爾多瓦背上,笑嘻嘻地問道“或者說你這副奇怪的身體還能流出點別的東西嗎”
“混蛋”
“嘻嘻,不要生氣嘛,姐姐我讓你一只手哦”
“不要挑釁處男啊魂淡”
而正逐漸走向法拉墜落之處的墨則是輕輕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那瘋狂而澎湃的力量,滿意地笑了笑。
右手的食指上,那枚名叫的戒指正在靜靜地燃燒著。
在能夠讓自身基礎屬性翻倍的效果下,現在的墨已經有些強大到過于不講道理了,當然,雖說從n的角度來看這份力量并不算離譜,但這份強大卻絕對不應該屬于一名玩家
但仔細想來,這個卻還算是合情合理的。
這件裝備絕對是一把雙刃劍,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對佩戴者的傷害還要更大一些,盡管運用得當的話能夠免死,而且還有著這個強大的增益效果,但代價卻太過于高昂。
使用過后72小時的衰弱,自身屬性與數值全部降到和,而且還無法使用任何技能與道具的后果是顯而易見的,這代表著就算是一個剛建號的普通玩家都可以輕松殺死他,而且這是必須承受的代價,就算并沒有什么致命一擊被抵消掉,使用者在的持續時間結束后依然要承受如此后果。
而且當72小時的絕對虛弱狀態結束后,接下來的兩個月使用者都必須要一直裝備著,而這枚戒指的屬性很是霸道,簡而言之就是按百分比全面削弱裝備者的屬性、抗性以及各項數值,而且對于玩家來說還占用了一個裝備欄,絕對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
所以這玩意兒的品質是精良并非沒有道理,對一般玩家來說它的性價比已經低到了極點,就算將其稱之為垃圾也不為過。
但墨卻并不在乎,而且還將它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退下吧。”從驚魂未定的季曉島身邊走過,墨對侍立在一旁的加洛斯與加拉哈特二人揮了揮手,隨后看向了面前那位奄奄一息的老者
法拉仰面躺在一堆碎石中,身上的皮膚與肌肉全部崩裂開來,那件華麗的長袍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縷縷殘破的血色布條貼在他身上,渾濁的雙眼被鮮血染成了一片暗紅色,僅剩下一條的手臂有三分之二都被炸斷,只剩一小節骨茬露在外面流淌著已經為數不多的鮮血,而在他的胸口處,則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也是唯一一處并非他自己所造成的傷害
“已經沒有辦法說話了么”墨看著面前這位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最后一絲生命氣息的老人,輕聲道“很遺憾,您差一點就可以殺死我了,法神閣下。”
法拉用力睜大自己那幾乎與瞎掉無異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墨看了好半響才慢慢搖了搖頭,干癟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仿佛是在嘆氣一般。
“這并不是您的錯。”墨蹲在他身旁溫和地笑道“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如此荒謬且不可理喻,無論是客觀角度上的惡人也好,好人也罷,都從來沒有得到過公平的待遇,當然,公平這兩個詞本身也很荒謬,很沒意思”
法拉那渾濁的雙眼中只有一片漠然,并沒有對墨的這句話做出任何反應。
“好吧,我知道您并不在乎這些,嗯,崇高的人。”墨聳了聳肩,隨后忽然盯著法拉的雙眼問道“遺憾嗎”
垂死的老者似是楞了一下,隨后釋然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無論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守護者也好,還是作為天柱山的代行者也好
這位始終恪守著道德與原則,心懷善良與忠誠的老者,盡力了
法拉奧西斯,這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在此時此刻并沒有絲毫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