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場賭博,一場白復今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的、近乎于荒謬的賭博。
贏,證明自我價值,輔佐自己的父兄為白氏集團鞠躬盡瘁。
輸,徹底放棄執念,試著以另外一種心態去享受這段人生。
并且堅守原則,不對自己的兄長做出任何的針對、坑騙或攻擊行為。
不傷害自己的家人,是白復今為數不多的底線之一。
于是白復今就這樣預料之中的輸掉了,被正式確定為繼承人的白復熙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她一腳踢開,獨占了這些年來自己的影子、妹妹、智囊創下的所有功績。
按理說這場荒誕、牽強且不符合邏輯的鬧劇在這一刻已經可以落幕了。
但是
“或許我應該再好好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呢。”
仰望著夜幕中那點點繁星,感受著空氣中的微微涼意,和其他人一樣從來都沒有真正正視過自己的白復今忽然低聲呢喃了一句,那平靜淡雅的目光深處正翻涌著一縷不易察覺的扭曲。
她基于自己的心做出了選擇,但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后,白復今卻發現自己并未釋然。
沒有人認同、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在乎、沒有人重視、沒有人珍惜她的價值,而此時此刻的現在,甚至就連自己都即將因為一個荒誕的理由否認自己,然后假裝坦然的過完一生。
我真是太糟糕了
將手中早已冷卻的紅茶一飲而盡,少女眼中的迷茫與彷徨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某種近乎于瘋狂的執念。
直到現在為止,白復今都沒有想要得到或索取些什么,也從來都沒有什么過分的愿望。
證明自己,并獲得認同。
僅僅只是為了這種聽起來惹人發笑的理由,少女已經付出太多了。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溫暖的屋子里。
在那仿佛錯覺般的驚鴻一瞥中,白復今似乎已經從自己的靈魂中找到了某種答案。
“阿晴,最近不要讓任何一個人來打擾我。”白復今對靜靜侍立于不遠處的女孩吩咐道,后者顯然并沒有乖乖聽話的去獨自去玩游戲,而是一直在這里等到現在。
“好的,小姐。”
“我最近可能會玩的瘋一些,徹底給自己放個假。”白復今親昵地對阿晴笑了笑,然后便帶著那縷尚未散去的寒意從后者身邊經過,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阿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卻好像并不是對方身上那略顯冰冷的溫度所致。
似乎察覺到了阿晴的些許擔心,白復今忽然止住了腳步,沉默了半晌后才輕聲開口道“別在意,我只是需要想通一些事情而已”
時間回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