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感情的女刺客翻了個白眼,撇嘴道“你要求這么低豈不是顯得我很任性”
因為對方打破了之前那份尷尬自以為的原因,怎么看羽鶯怎么順眼的墨檀并沒有回嘴嗆她,只是笑呵呵地問道“說一下情況唄”
“嗯”羽鶯眨了眨眼,驚訝道“語宸沒跟你說么她昨天在我下線前已經把該問的都問了啊,然后還特別開心地準備替我匯報來著啊。”
終于掙脫了前者魔爪的語宸嘟了嘟嘴,輕哼道“我都說啦,不過某人似乎不是很信任我,你就再給他說一遍咯。”
墨檀當時就肝兒顫了,立刻強行超載自己的大腦,飛快地補充道“不不不,我并不是想問那些,還記得之前在雌鹿丘時有一支原本應該在遠處的突變者襲擊過來那件事么,我當時不是掉線了嘛,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方面的具體細節。”
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里,所以考慮到當前情況就直接問出來了。
語宸果然被忽悠了過去,她先是歉然地看了墨檀一眼,然后有些擔憂地點頭道“確實很奇怪唔,按照之前總結出來的規律來看,在那么遠的距離下它們應該不會察覺到我們才對。”
雖然語宸并不負責具體作戰方面,但她一直都有努力地了解情況,對于聯合部隊的具體情況以及突變者的資料都知道不少,如果不是在治療方面的能力太過強橫,就算立刻讓這位圣女殿下去做羽鶯的副官與調度工作她肯定也能在短時間之內搞定,當然,因為太過內向所以很難與陌生人打交道這件事是硬傷,但如果只是通過消息交流的話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所以少女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要知道現在己方最大的優勢就是那些突變者沒有腦子、僅剩本能,憑借著之前歸納出來的那些特點與規律,在局部戰役中,哪怕聯合部隊的數量處于絕對劣勢都有著足夠勝算。
但如果規律出現了變化呢
哪怕墨檀的大局觀再怎么強大,戰術策略再怎么有效,也不一定能夠在出現重大意外的前提下挽回場面,雌鹿丘一役時,徘徊在遠處的那些突變者并不多,但如果在遇到相同的情況,還會僅僅只是十幾只的意外嗎
越深入南境,突變者的數量就會越多,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問題并完善作戰思路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這事兒還真得問羽鶯,雖然她當時并沒有在場,但那些去找墨檀商議未果的玩家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這位大姐大,至于語宸,之前也提到過,因為墨檀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隱藏她的玩家身份,所以那些不明真相的小伙伴自然不會優先考慮這位圣女殿下。
“具體情況我還真了解,原本之前就想說的,可聽說你被盧娜擄走去暖床后我就給忘了。”
羽鶯果然沒讓人失望,她立刻損了墨檀一句,然后皺著眉頭說道“那是十幾只徘徊在雌鹿丘東部的突變者,我們在戰前已經確認過了,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且當時的偵查小隊人數有限所以并沒有安排驅逐,因為這種情況你已經提前考慮過了,所以大家當時也沒有第一時間匯報,而是直接走的第四套流程,準備在戰斗結束后的打掃環節解決它們,但是”
“那些突變者卻主動找上來了。”
墨檀回憶著盧娜之前對自己描述的內容,輕輕捏了捏額頭“盡管并沒有半個人進入它們的捕獵范圍,但卻依然被找上了門,然后正巧被兩支在戰場邊緣游曳的偵察隊看到了,是吧”
羽鶯微微點頭,接過語宸遞來的茶水心滿意足地嘬了一口“呼,聽那誰和那誰說,當時那十幾只喪尸就跟瘋了似的玩兒命往這邊趕,就跟蹲了三十年號子的兄貴看到眉清目秀的新室友一樣”
“咳咳”
正在給墨檀倒茶的語宸頓時就被口水嗆住了,她滿臉通紅地對羽鶯皺了皺鼻子,沒有絲毫震懾力的抱怨道“這個形容不太好吧”
后者嘿嘿一笑,拽了拽領口的紅色長巾掩住口鼻,有點兒心虛地說道“我就是原話轉達,完全不同這句話是神馬意思。”
“可能是那位兄貴想用暴力征服那個眉清目秀的新室友。”
墨檀結果語宸遞來的杯子,吸溜了一口熱茶后沖俏臉微紅的后者眨了眨眼“然后強迫他幫助自己,也就是說那些突變者當時就跟正在向希望奔跑的囚人一樣不顧一切。”
語宸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問了一句“還能這么解釋么”
羽鶯狹促地用肘子碰了碰前者,低聲笑道“你本來是怎么理解的”
“咳咳,別鬧了,繼續說正事兒。”
見語宸已經跟個鴕鳥似的低垂著腦袋,墨檀頓時將話題拐回正軌,沉聲問道“然后呢有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地方”
羽鶯微微頷首,蹙著眉頭說道“還真有,當時那倆小隊中的一支距離那些突變者只有不到十五米,但他們卻并沒有受到襲擊,或者說是被無視了,其中一個特別膽兒肥,名叫蘿賓焊的游俠妹子還沖其中一只突變者射了一箭,正中菊花,但那些怪物卻依然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只是一路往雌鹿丘這邊瘋跑。”
十五米之內存在著沒有使用死塵的活人卻并未被吸引
被攻擊了也沒有回頭,更沒有還手
墨檀盤腿坐在地上,輕輕抿了一口澀中帶甜的艾斯加洛紅茶,垂在身側的右手無意識地輕叩著木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