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淡淡的火藥味隨風拂過,鮮紅的藥水灑了一地。
“有意義么”
加雯在墨檀面前五米處停下腳步,眸中閃過了一縷笑意“就算喝了它你也跑不掉的,安東尼達布斯先生。”
墨檀擦牙咧嘴地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碴子,然后慢吞吞地蹭到墻邊往上一靠,語氣輕快地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有道理。”
加雯挑了挑眉,緊接著竟然把兩把槍插回了腰間的皮套中,彬彬有禮地攤開了自己空無一物的右手“那就請您試試吧。”
墨檀也不客氣,立刻掏出了第二批治療藥水,咬開塞子之后立刻噸噸噸地將其一飲而盡,微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紳士許多,是個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承蒙夸獎,不勝惶恐。”
加雯矜持地點了點頭,眼中同樣帶著笑意“我并非一個很有風度的人,但鑒于您剛才幫了我那么大一個忙,這點要求還是可以滿足您的。”
見對方沒有立刻出手,墨檀自然不介意繼續跟對方扯兩句,莞爾道“比如幫那個地中海堅定一下立場,讓他徹底投向馬紹爾家族”
“差不多吧。”加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明顯站在馬紹爾家族對立面的安東尼達布斯呵呵,我說的當然不是那個食人魔,而是您,在拜訪費爾南大公時遭到刺殺,這種事或許并不能說明什么,但作為一根稻草來說已經足夠了。”
直言不諱地曝出了自己的玩家身份啊
墨檀吹了聲口哨,調侃道“用來壓駱駝的那種”
“誰知道呢,或許那位汞芯費爾南并非駱駝,而是一只巨龍也說不定。”
加雯攤了攤手,然后輕快地笑道“但他這次既然決定扮演駱駝,那么就只能去做那些只有駱駝才能做的事,比如被威逼利誘嚇破了膽,比如被蓄意謀殺安東尼達布斯這根稻草壓死,總之無論怎樣都會演變成一個好結果,至于過程如何,我并不關心。”
“嗯,說的好,說的非常好”
墨檀拍起了手,哈哈一笑“那么既然您并不在意過程,是否意味著只要那個倒灶的地中海愿意投觀察票,我這種小人物是死是活其實都無所謂”
“我可不覺得你是什么小人物。”加雯搖了搖頭,悠悠地說道“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并沒有什么一定要把你除掉的理由,所以”
墨檀的表情從蛋疼逐漸變成愉悅“所以咱們就此別過”
加雯笑了笑,原本別在他腰帶后的左輪仿佛變魔術般出現在手里“所以如果我沒能殺掉你的話,也不會太過遺憾。”
墨檀的表情重新變得蛋疼。
槍響,一顆黑色的彈頭釘在了墨檀身后七八米處,轉眼間便化作了一片粘稠刺鼻的黑色液體。
“那么,讓我們繼續吧。”
加雯微微一笑,緊接著便鬼魅般地出現在墨檀身側,左手高高揚起,五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張紙牌,直挺挺地向后者頸側斬落。
墨檀二話不說,一個屁墩直接坐地上了,隨后便見那堵原本在自己身后的墻面上多出了三道深深地斬痕。
可想而知,對方手中那看起來稀松平常、沒有任何光效紙牌其破壞力絕不亞于一般的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