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知道皇棘堡那邊的消息剛傳來兩天不到。”
季曉島淡淡地笑了笑,單薄精致的嘴角微微抿起“先是法神法拉奧西斯叛國隕落,緊接著又聽到了自己親弟弟的死訊,我們的皇帝陛下就算再怎么英明睿智也沒辦法不亂方寸,何況唯一的證人還斬釘截鐵地指控是皇室下的手,他不可能冷靜下來。”
墨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不,威廉伯何并沒有失去理智,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王,還不至于這么簡單就失去冷靜。”
“你覺得守護沙文多年的法拉之死,還有為了威廉能夠沒有后顧之憂而自毀名聲的康達之死是這么簡單”
季曉島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皺眉道“而且你剛才還說他坐不住了。”
墨輕輕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語氣淡然“他手里多了一張新牌,一張可以讓他主動出擊,而不只是一味忍耐的新牌,不然這位商人王絕對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召開這場聚會,只會先謹小慎微地私下調查。”
“所以呢”
少女回頭看著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的墨,不甚在意地問道“你這位罪魁禍首打算怎么應對”
墨重新合上雙眼,不帶情緒地笑了笑“維持現狀就好,直到那個人露出馬腳。”
季曉鴿微微頷首,然后略顯疑惑地問道“為什么那么確定是他”
她等了好一會兒,卻并沒有得到半個字的回答,盡管這并不令人意外,但少女還是有些不開心地撅了噘嘴,然后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感性了許多,頓時重新板起了臉龐。
是我太入戲了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歪著頭安靜地注視著身旁那張讀不出任何情緒的側顏,很快便平復了心底那不知意味的漣漪。
游戲時間a10:57
沙文王都特洛恩,翡翠大道,圖拉行宮前
當季曉島挽著墨的手臂緩步走下馬車時,一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人類夫婦立刻從大道對面快步贏了過來,其中那位身著深藍色裙裝的女子遠遠地就朝兩人揮起了帕子,臉上滿是笑意。
“午安,伯克夫人。”
季曉島立刻松開了墨檀的手臂,笑盈盈地走上前讓位身材曼妙卻對甜食情有獨鐘的美麗婦人牽起自己,低聲道“見到您真高興”
伯克夫人咯咯一笑,隨手甩開了自己的丈夫,沖不遠處的罪爵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后拉著季曉島樂呵呵地說道“要不是罪爵大人這段時間傷勢未愈,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拉到家里來陪我。”
“還是不要的好。”
少女面色發苦地搖了搖頭,稍微停頓了兩秒才對有些呆滯地伯克夫人笑道“您做的糕點實在太誘人了,我要是常去的話一定會變胖的。”
伯克夫人捏了捏季曉島的小手,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卻是佯怒著皺眉道“我吃的可不比你少”
“但是您怎么吃都不會胖是出了名的呀。”季曉島嘟了嘟嘴,頗為無奈地說道“我對自己的身材可沒有那么大信心。”
伯克夫人面色一肅“那你下次來之前提前告訴我,我把好吃的都藏起來。”
“呃”
季曉島瞪大了眼睛,然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錯了。”
兩個女人頓時笑作一團。
“于是我們就被晾在一邊了。”
被妻子甩開的穆迪伯克伯爵搖頭晃腦地走過來對墨聳了聳肩,哭笑不得地感嘆道“自從寂禱女士上次來做客之后,帕莎總是想著讓她多來幾次,哎,這段時間我忙的厲害,孩子也很少在家,也難怪她想找個伴說說話。”
盡管只有伯爵爵位,但這位穆迪伯克卻是帝國監察廳的負責人,權勢比許多空有地位的貴族要高很多,他是一個堅定無比的保皇派,當年在沙文帝國最為動蕩的時期一直堅定地站在威廉皇帝身邊,與負責情報系統的迪戈里侯爵一起干掉了不知道多少居心叵測之徒,盡管這些年無論是身材還是做事風格都變得圓滑了不少,但依然是讓許多貴族、領主都不敢小覷的人物。
亦是罪爵刻意交好的幾個實權派之一。
“寂禱都跟我抱怨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因為我的身體原因沒辦法經常前去拜訪。”
墨苦笑了一聲,對穆迪搖頭道“我總覺得她這段時間地貼心照顧并不是出于偉大的愛情,而是想讓我快點好起來然后去找帕莎夫人聊私房話。”
穆迪面色一肅,壓低聲音道“我家那位絕對可以說是馭夫有道的典范,你最好少讓寂禱女士跟她聊私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