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三枚破片茶葉蛋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塞爾蓋只是隨便撐起了一個半圓形的氣罩,就把那幾道并不算強勁的沖擊波截在了身前,然后抬起右手重重一拂,爆散而出的氣勁便將那大片蛋殼直接吹飛了。
但塞爾蓋終究還是被耽擱了那么一小會兒,當他再次提速去追殺墨檀的時候,后者已經成功跑到了那只自爆綿羊身邊,憑借一招騎士技龜縮硬抗了塞爾蓋一記能夠直接砸掉墨檀半管血的沖拳。
“呵,還挺難纏的。”
塞爾蓋輕輕握了握自己那略有些發麻的右手,對躲在自爆綿羊下面的墨檀冷哼道“放棄吧,早幾分鐘死和晚幾分鐘死根本就沒有區別,不如說,你直接讓我給個痛快還能來得輕松些。”
說罷整個人便以一種頗為扭曲的姿勢斜蹲了下來,憑借著驚人的平衡感在半個身子近乎與地面平行的情況下掃出一腿,并沒有傷及自爆綿羊半分,卻是將半跪在自家坐騎身下的墨檀踹了出去。
塞爾蓋沒有選擇直接干掉面前這只礙事的羊并非愛護動物或者被萌到了,而是他發現這頭牲口并非血肉之軀,且質地非常堅硬,甚至能將自己那能夠輕易撕裂普通鋼鐵的手震開,所以便打算把這玩意兒留下,回頭上交給組織那點兒功績什么的,至于墨檀
在塞爾蓋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分分鐘就能料理掉的那種。
與此同時,不遠處那個獸人盜賊也輕易擋下了季曉鴿的黑致盲糊,他將長柄匕首舞成了一團銀芒,竟是滴水不漏地將那兩杯粘稠香甜的黑色液體攔在了身前。
“這么甜膩膩的味道,我還以為這玩意兒有毒呢。”
他淡定自若地蹲下身子,看著地上那沾滿了黑致盲糊,卻并沒有絲毫枯萎腐爛跡象的野草,嗤笑道“原來什么都不是啊。”
飛舞在半空中的季曉鴿一邊向塞爾蓋甩出了兩張飛餅,一邊冷冷地看著那個獸人盜賊以及他身后一臉驚慌的雷克斯霍克伍德,并沒有做出半句回應。
她沒興趣,也沒心情跟這些喪心病狂的惡棍聊天。
“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克斯有些緊張地往后退了半步,滿頭大汗地看著自己重金雇來的保鏢“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實話,這位仁兄此時此刻顯露出來的模樣,與他那棱角分明的長相、魁梧挺拔的身材、華麗厚實的鎧甲非常違和,與某位在突變者集群中狂輪十字架開人腦殼的纖弱圣女有得一拼。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大人。”
獸人盜賊慢慢躬下身子,身上仿佛被籠上了一層不斷搖曳的黑紗,只見他面色猙獰地舔了舔手中的匕首,露出了一個殺意盎然的微笑“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您,這兩位莽撞不速之客都是垃圾,我只需要兩分鐘就可以把他們給唔唔噗呃喀咳咳”
嘭
只見這獸人盜賊厥詞剛放到一半,忽然一把卡住自己的脖子咳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人就跟篩糠似的開始哆嗦,身上那層宛若水波般的暗夜黑紗也驟然潰散,驚懼交加的深褐色雙眸慢慢變成了白眼,原地搖晃了兩下之后竟然就這么抽搐著栽地上了。
“啊”
雷克斯大驚失色,竟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披風重重地跌倒在地,面色蒼白地看著自己這位狠話剛撂一半就迷之撲街的保鏢兼打手兼狗腿子,大腦一片空白。
臥槽
因為雷克斯的叫聲實在太過于慘烈,正準備沖上去胖揍墨檀的塞爾蓋下意識地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獸人盜賊口吐白沫地在地上抽抽,整個人當時就方了。
盡管素未貌面,但塞爾蓋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性格頗為惡劣的獸人盜賊肯定是個狠角色,對方身上那毫不遮掩的陰沉殺意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硬性實力比較差勁的鐵栓和外強中干的雷克斯霍克伍德感覺不到,但對氣息十分敏銳的高階武僧塞爾蓋卻是感知得一清二楚,他毫不懷疑此人手上至少有三位數人命打底,就算理論實力差不多,實戰的話很可能要比自己強上一個層次
結果丫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倒了呢
難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之前種種只是在麻痹自己實則暗有殺招
客戶的保鏢跪了,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