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只被電掉了百分之十不到的生命值,墨檀就順利地將面前的大門推開了。
下一秒,一陣刺耳嘈雜聲便鉆入了兩人的耳朵,并在兩秒鐘后飛快地消失了
至少五十個手持兵器、不修邊幅、喝酒擼串、殺意盎然,總之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善茬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頭回望,目瞪口呆地看著身后木門后同樣目瞪口呆的一男一女。
墨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
“吃著呢”
十五分鐘前
無罪之界系統標準時間18:31
圣歷7821年,詩之月,祈頌1日
西北大陸,巨龍之傲,計時塔二層
一個有著銀白色短發的年輕男子正焦躁地在原地踱步著,嘴里念念有詞
“有限的幫助有限的幫助只能給予有限的幫助否則一切都將被修正”
他使勁拽了拽自己那尚可揮霍一些年頭的頭發,頭痛地閉上了眼睛“可惡啊,有限的幫助怎么可能管用啊這特喵可是一場只打了十三天就敗掉的戰爭啊,不不不,那根本已經不是戰爭了,分明是欺負嗷嗚”
年輕人嘟囔到一半時忽然慘嚎了一嗓子,然后邊捂著靴子上躥下跳邊目眥欲裂地盯著地板上那本長滿了尖刺的書“我只是想把封面變成動圖而已啊混蛋但是為什么本應該成為照片的鐵鬃豪豬卻和書融合了啊這一點都不魔法吧完全不魔法啊”
歇斯底里地嚎了一會兒后,這位名叫喪的銀發年輕人便頹然地一屁股坐回了地上,看上去特別憔悴。
雖然有著一頭炫酷的銀色短發,但阿喪卻并非暗精靈,事實上,他的頭發完全是因為某種不可控因素而變白的,盡管他自己一直都覺得是愁白的
他是一位標致而健康的人類年輕人,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左右的年紀,身穿一襲繁星點點的黑底長袍,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魔紋始終在變換著顏色,只不過因為原本就相對黯淡的原因,并不會讓人太過眼花。
頭上那頗為寬大的尖帽與手中那把通體由某種黑色木材打造、上面鑲嵌了十一塊橢圓形寶石的法杖無一不昭示著他的施法者身份,而且還是一位看似頗為強力的施法者。
事實上,他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強勁,就算拋開玩家身份不說,喪這個人也算得上是個強者了。
只可惜,因為某些不可控的原因,他幾乎從未出現在這個游戲的排行榜里,之所以說是幾乎,那是因為他也曾經出現在榜里十幾次,但累積時長卻不超過兩秒。
別人不知道他,而他從玩這個游戲開始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玩家,儼然把一挺好的網游給整成了單機。
當然,這并非他的本意
“又聽不見老師的聲音了,真是倒霉到家。”
阿喪頹坐了半天后竟是直接仰倒在地,翻著白眼說道“怎么辦,人家已經邀請我明天去圣龍峰做客了,但我能特么說點兒啥啊誒嘿嘿,五十年后你們就要被南邊那個王朝給打崩了,乖乖洗干凈脖子等著吧擦,真這么說的話不是我屠龍就是龍屠我啊。”
他煩悶地翻滾著趴在地上,然后隨手甩出一道交織著紅、藍、銀、紫四種顏色、宛若麻花的螺旋光帶,直接把那本長滿尖刺正欲攻擊其屁股的書砸了出去,后者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后總算是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