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任務也完成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撤了”
季曉鴿一邊收拾著面前的鍋碗瓢盆,一邊轉頭向墨檀說道“你要帶霸膽回安卡集市和賈德卡他們匯合的話,至少也得有個兩三天的路程,這附近還是挺危險的,我這邊也不著急,干脆陪你倆走一段吧。”
靠在王八旁邊歇著的墨檀卻是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要是小心點兒的話應該出不了太大問題,等咱們離開龍王墓之后你就直接傳送回天柱山吧,說實話,要是真碰到什么我搞不定的,你在不在其實區別不大。”
“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季曉鴿輕哼了一聲,一邊刷鍋一邊反駁道“想想那個龍渣的考驗,要不是我的話,你能順利抵達這里嗎”
墨檀哭笑不得地擺手道“這是兩碼事。”
“就讓夜歌大姐跟著唄。”
結果王霸膽卻是懶洋洋地開口了,轉頭對墨檀說道“你是不是傻,就算有人要跟咱們過不去,憑夜歌姐這長相,只要往他們面前一站,說不定當場就能策反一批人給咱們當馬仔。”
“你想太多了,夜歌雖然好看,但也不至于呃,等下”
墨檀話說到一半卻是忽然一愣,然后猛地轉頭看向正在把各種瓶瓶罐罐往行囊里塞的季曉鴿,驚道“你沒戴頭飾”
“我沒戴什”
季曉鴿先是眨了眨眼,反應了半秒才露出恍然之色,連忙一邊往自己的頭上摸去一邊打開人物面板,結果發現自己果真沒戴頭飾,傾國天賦的一顧傾人城竟是始終處于激活狀態。
只有那王八分外納悶地看著兩人,好奇道“你們說啥呢什么頭飾那是啥”
結果沒人搭理它。
“啊我想起來了”
季曉鴿一邊慌慌張張地從行囊里拽出條樸素的銀色發帶胡亂扎起幾縷發絲,一邊嘟囔道“之前照鏡子的時候臨時起意把它摘掉了,當時想著默你肯定會提醒我來著,結果后來也沒說這茬,我也就沒想起來戴,話說你竟然也沒發現呀。”
墨檀在季曉鴿扎好發帶后只覺得壓力驟減,卻又猛地納悶起自己之前為什么沒有發現這一細節,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搖頭道“我也沒什么頭緒按往常來說這種事我肯定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但這次卻”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雖然在對方重新觸發遺世而獨立效果后迅速恢復了清明,但卻并未察覺到有哪里不對,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憑季曉鴿在一顧傾人城狀態下的殺傷力,自己就算能勉強穩住心神也會方寸大亂,可之前
不,不對,我之前也亂了,只是因為沖擊并不強所才沒有察覺到而已。
稍微梳理了一番后的墨檀眉頭緊鎖,發現自己并不是沒有受到影響,而是因為這次的影響有限,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問題而已,事實上,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不少與自己當前人格的行事風格并不相符的事。
仿佛在故意吸引對方和自己拌嘴的發言
仿佛賣弄般詳細地梳理自己的推理過程
在險些被初代符文之軀斬首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撤回來想辦法,而是選擇了用瘋沖進行極其冒險的試探
在行動時刻意回避季曉鴿的目光,卻又經常性地在不經意間盯著她看
還有嘟囔大悲咒之類等諸多細節,而自己卻是渾然未覺,在季曉鴿重新激活遺世而獨立前完全沒有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勁。
太可怕了
想著想著,墨檀的冷汗就下來了,并在簡單地梳理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自己對季曉鴿傾城狀態下那難以言喻地的魅力產生了些許抗性,這種抗性能夠讓他在與對方相處的過程中不會像之前那樣方寸大亂,卻同樣會讓他在渾然不覺中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
因為只是純粹的魅力,而并非蝕人心志的蠱惑,所以饒是心志堅毅的墨檀,在有了一定抗性后都很難扛住季曉鴿魅力的影響。
至于沒抗性的時候
沒抗性的時候反而簡單了,直接提醒對方趕緊把頭部裝備戴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