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小心”
手電的光亮在黑暗中綻放開來,一個穿著保安制服,個頭不高的中年大叔突然從墨檀背后沖出,猛地將其推倒在地。
猝不及防下被推倒的墨檀當即面色就是一變,然后不著痕跡地將自己伸向風衣內側的手拿開,一臉茫然地抬頭看著那位開著手電、穿著保安服的大叔“啊”
“別動”
那保安大叔卻是頭也不回地低喝了一聲,隨手將那只手電筒拋到了半空中,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克哈萊特輝光”
轉瞬間,原本只有手電筒這么一個微薄光源的鍋爐房猛地亮了起來,其源頭竟是三組憑空漂浮在保安服大叔身后的燦金色幾何圖形,它們似乎根本不受重力的影響,就這樣穩穩地固定在半空中,均勻地將暖洋洋的光暈散播到每個角落。
這一點都不科學
當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時,饒是處于混亂中立人格下的墨檀也一點兒都不免俗地被震驚到了,而這份震驚又在短短不到一秒鐘內迅速變成某種形癲似狂的喜悅與興奮,以至于讓他難以自制地顫抖了起來。
“呆在那里別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似是察覺到了墨檀的顫抖,會錯了意的保安服大叔頭也不回地甩了一句,然后便隨手拂出了一道微風,讓那只馬上就要被摔個支離破碎的手電筒猛地一滯,毫發無傷地落回了地面。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什么妖怪”
同一時間,墨檀眼中那狂熱的光芒與嘴角那抹難以抑制的弧度宛若變魔術般瞬間斂去,臉上的瞬間褪去,顫抖著聲音甚至已經帶上了三分哭腔,整個人手腳并用地往鍋爐房的角落處縮去,原本還算干凈的風衣在他撲騰了幾下后已經變得滿是灰塵,后背處甚至被汗水浸濕了一小片。
“現在的年輕人啊”
保安服大叔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一邊猛地將右手按在墨檀之前研究的那根水泥柱上,一邊搖頭晃腦地感慨道“不是撲上了抱著大腿說要拜師學藝的,就是大呼小叫著把褲子尿濕的,真的是嗯你還裝”
墨檀先是一驚,然后卻發現對方最后那句話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那根柱子亦或是藏在柱子里的什么東西說的。
“巽離嘯凌火。”
但見那大叔抬起左手,念叨了一句似乎與八卦五行有點關系的口訣后猛地往那根柱子上一拍,一道螺旋狀焰光伴隨著刺耳的爆鳴聲猛地從柱子另一側轟了出來,前端那團不斷旋轉著的青色焰光上還頂著一個什么東西。
這特么就很刺激了,話說我要不要尿個褲子以示尊敬
墨檀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先不著急尿,等再觀察一下情況再說,不過他這會兒也沒閑著,先是放開嗓子鬼哭狼嚎的叫了兩聲,然后悄咪咪地給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其力道非常之狠,當時就見血了。
“呵,敢情是只寄生雷膠魔,我說怎么連魔境都沒有。”
那保安服大叔視力很是出色,只是隨便掃了一眼便判斷出了那只被自己從柱子里轟出來的東西是個什么品種,當即便散去了那團看起來炫酷到一批的螺旋狀火焰,一個箭步沖上去將那個幾乎被切成爛泥的、通體焦黑的史萊姆狀生物捏在手里“巽艮乾坤后天四門太一牢。”
下一瞬,顏色各不相同的巽、艮、乾、坤四個大字在那只被稱作寄生雷膠魔的生物旁一閃而逝,緊接著就見那神似史萊姆的東西飛快變小,最終竟是化作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淡紫色珠子,被那大叔直接揣兜里了。
直接揣兜里了可還行
墨檀在心底吐了個槽,然后用力吸了吸鼻涕,抬頭看向那個剛好回過頭來,長相完全沒有半點高手風范的大叔。
四目相對了五秒鐘后
“師父”
墨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撲過去了,抱著人家大腿就開始嚎“師父我找你找的好苦”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