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火焱陽重重地錘了下膝蓋,呲牙咧嘴地說道“圣教聯合指不上,那些邪教徒現在又陰搓搓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這樣下去的話也太被動了點吧”
墨檀苦笑了兩聲,攤手道“其實辦法倒不是沒有,如果蘇米爾可以和討伐軍那邊的負責人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把話說開后精誠合作,局面肯定會有所改善,只是那位統帥討伐軍的杰夫哈靈頓騎士長似乎并沒有這個意思。”
依奏攥了攥拳頭,低聲道“那位騎士長原本是負責圣域北境防線的,這些年一直駐守在蒼白平原以南,很少出現在光之都,說實話,我之前真沒想到負責統領討伐軍的人會是他。”
“圣域北境的防線”
剛聽依奏科普完血蠻勢力的火焱陽有些訝異,好奇道“那他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抗擊那些蠻族么為什么會跑到這邊攪和啊”
早在出發前就被灌輸了大量相關情報的墨檀聳了聳肩,接過話頭替依奏回答道“很簡單,因為就在四個月前,那些蠻族已經再次陷入了內戰中,其契機正是那位杰夫哈靈頓騎士長在一次突襲中重創了前任血蠻之主裂傷女王及其精銳衛隊,而一個失去了大半力量的王,正是血蠻勢力重新進入洗牌階段的最佳導火索。”
火焱陽哼了一聲,撇著嘴嘟囔道“沒想到那孫子還挺厲害的。”
“杰夫哈靈頓在太陽教派的十三騎士長中排名第九,階位為半步傳說,精于牽制與攻堅作戰,在教會內部聲望極高,實力也是強得嚇人,以前就有傳言,說是如果哈靈頓騎士長不求完美踏入傳說,其實早在十幾年請就可以完成進階了。”
同樣做了不少功課且在光之都生活了數年的依奏微微搖頭,解釋道“不過那次成功重創裂傷女王及其親衛隊的突襲主導者似乎不是他,而是太陽教派的那位圣子,年僅十一歲便已經成為神眷者的晝布萊克。”
火焱陽大驚“敢情是個十一歲的小毛孩”
“你怎么聽的啊”
墨檀瞥了火焱陽一眼,鄙視道“那個晝布萊克是十一歲時成為了太陽神的神眷者,而不是現在剛十一歲。”
火焱陽頓時訕笑了兩聲,問道“那他現在多大了”
“十三。”
依奏回答得特別老實。
“神特么十三”
火焱陽對墨檀怒目而視,大吼道“那跟十一歲有什么區別”
后者歪著頭想了想,遲疑道“區別還是有的吧,要是放咱們那兒,孩子十三歲的時候父母應該已經開始籌備要下一個了。”
“為毛啊”
“因為十四歲就要負刑事責任了啊。”
“那又怎么樣啊”
“嗯,你想啊,安全起見的話,家里還是得有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比較好吧”
“哪兒好了啊”
“比如跟別人發生口角的時候,你就告訴對方自己家里有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并聲明如果對方太過分的話你就”
“閉嘴啊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了啊”
火焱陽看起來都快瘋了。
“總而言之,十一歲和十三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哪里有區別了啊”
“哪里沒區別啊”
“不是都不需要負刑事責任嗎”
“是啊,真可怕,不愧是太陽教派的圣子。”
“”
火焱陽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
而依奏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兩人激烈地討論著自己聽不懂的話,發現房間里充滿著快活的氣息,自己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緒也不可思議的好了起來。
難道前輩是故意在活躍氣氛
女騎士看向墨檀的目光忽然充滿了欽佩,而后者接下來的話恰好印證了這一猜測。
“沒那么緊張了吧”
笑呵呵地看著一臉崩潰的火焱陽,墨檀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