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賈德卡等人就這樣被華麗的無視了,而墨檀周圍則是那啥如雨下,砸的他苦不堪言。
“能不能先停一下手,這很可能是個誤會”
墨檀甩動著兩柄鏈枷盡可能地護住自己,扯著嗓子呼吁著,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這些疑似煽動礦工暴動的玩家里能有幾個明白人,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但是
“誤會尼瑪”
剛才被掄飛的戰士狼狽地站起身來,也不管那滿天飛屎了,瞄準墨檀就是一個沖鋒“你特么”
呯
胸口再次挨了一記猛擊的狗頭人戰士踉蹌著撲倒在墨檀腳邊,捂著自己那件已經被砸出裂縫的重甲一頓猛咳“你嗚咳咳咳咳”
“罵人可不好。”
墨檀搖了搖頭,隨手提起那個正處于眩暈狀態的狗頭人戰士將其扔了他那些玩家同伴中間,沉聲道“我也是玩家,這樣打下去解決不了問題,諸位應該能看出來我一直手下留情”
結果在一片他裝辶的叫罵聲中,各種遠程攻擊伴隨著漫天那啥砸了過來,箭矢、魔法、板磚乃至散發著咸魚味的臭靴子應有盡有。
“搞砸了么”
墨檀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努力躲閃著那些由玩家發出的,能對自己造成上傷害的攻勢,一邊暗暗在心底感嘆這些家伙中怎么連一個能聽得進去別人說話的人都沒有。
其實是有的
拋開那些在游戲里不知道慫,特別容易上頭的馬仔不說,阿良哥這個人本身還不至于連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但因為后者這會兒卻因為周圍那無處不在的烤shi味而失去了意識,說白了就是因為太過惡心而被系統強行斷開了連接,盡管阿良這個角色因為周圍有大量nc關注的原因還留在游戲里,但他的主體意識這會兒卻已經離開了無罪之界,所以自然不會對墨檀的話有什么反應。
而他這幫頗有江湖義氣的兄弟就沒那么好相與了,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這些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小姑娘沒錯,也有小姑娘都下意識地將這幫狗頭人礦工跟前幾個月自己在馬紹爾領沒救下來的可憐人劃傷了等號,再加上阿良昏迷、帥胡被打以及墨檀那在他們眼里極具裝辶意義的行為等原因,完全就沒有聽后者解釋的意思,滿腦子只想弄死他
退一步說,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人均一條命的現實,這幫家伙都不會如此激動,畢竟別說把人打死了,就算是給人打出點兒鼻血都容易被領進號子里批評教育,所以在行為上必然會有所顧忌,而有所顧忌也就意味著能夠交涉,如此一來,口才還算不錯的墨檀想要把這事兒給掰扯明白了難度其實并不會很大。
只可惜,這里是游戲世界,而墨檀又親口承認了自己是玩家這個事實,由此阿良這幫小弟小妹們便得出打死了也沒事兒這一結論,原本還算留有一定余地的攻勢立刻就猛烈了起來。
或許我不應該說自己也是玩家這件事
發現那二十來個玩家的攻勢突然犀利起來后,墨檀不無后悔地在心底感嘆了一句,然后便徹底放下了今天把事兒聊明白的想法,揮舞著鏈枷虎虎生風地開出了一條路來,在并未殺死或打殘任何一個狗頭人的情況下沖出了包圍圈。
十五分鐘后
工匠鎮東,礦山入口
“汪還以為自己要汪了呢”
牙牙宛若一只死狗般軟綿綿地趴在地上,面色如土地喃喃道“太可汪了,汪再也不想來第二汪了,嘶好汪”
臉色慘白的季曉鴿一邊用濕毛巾給面前這只犬娘擦著后頸,一邊安撫道“乖,涼一點總比臟兮兮的強。”
“涌泉”
賈德卡揮舞著他那把重新被冰敷的法杖,對王霸膽那張生無可戀的大臉噴出了一股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