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讓人有些想笑
“呵呵”
于是他就真的笑了出來,然后一臉淡然地坐在椅子上,轉頭對那個鍋蓋頭長者莞爾一笑“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氣勢,我的實力可不比自己可愛的后輩,現在已經快被壓趴下了。”
坐在墨檀另一側的大先知普蘭娜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凌厲地瞪了那個鍋蓋頭長者一眼,怒道“蓋爾”
“咳咳,不小心,不小心。”
被稱作蓋兒蓋爾的鍋蓋兒頭老者頓時訕笑了一聲,收起了自己刻意外露的氣息,總算讓墨檀已經只剩下到不足50的體能值堪堪停止了滑落。
“謝謝您,普蘭娜女士。”
墨檀溫文爾雅地向旁邊的老奶奶點頭致意,然后輕咳了一聲,靠在椅背上輕聲道“我很理解諸位長者對我剛才那番言論的懷疑,說實話,既然大家已經選擇了配合我,那么我大可以說一些聽起來比較好接受的結論,比如能夠挫敗敵人的銳氣,讓他們畏首畏尾,一時半會兒不敢強行攻山之類的,哪怕事后會出現一些與說辭不符的情況,也比現在就被如此猛烈的質疑要強得多。”
較為冷靜的蒙多磐和普蘭娜都微微頷首,覺得墨檀這話說的沒啥毛病。
“只可惜,我不能這么做。”
墨檀聳了聳肩,俯瞰著面前的沙盤淡淡地說道“因為某種令人遺憾的情況,我每天都會失去很長一段時間的意識,在這個前提下,如果一開始沒有對諸位全盤托出的話,那么我很懷疑大家是否會在關鍵時刻執行我所布置的計劃。”
眾人都顯得有些困惑,卻并沒有打斷墨檀的話,包括蓋爾和克羅姆在內都靜候著他的下文
“那么,說完了前提,我們再來說說具體的。”
墨檀也沒繼續兜圈子,只是言簡意賅地指了指桌面上的兩組黑棋“這是我們的敵人,正如諸位所說的,是無論整體數量還是單兵戰力要高于我們的敵人,在我看來,包括這會兒在內,只要他們愿意支付一定程度的代價,隨時都有可能攻上蘇米爾主峰,達成他們想要達成的任何目的。”
眾人里相對比較了解打仗這方面的克羅姆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如果說之前我還覺得咱們和那些褻瀆者有得僵持,但在蒙多的學徒發現了敵人另外一批隊伍后,局面就變得太微妙了。”
“您說的很對,克羅姆大人。”
墨檀笑了笑,隨手拿起了一支代表蘇米爾方的白棋把玩了起來“不過很顯然,對方并沒有足夠的魄力硬吃蘇米爾,也沒有足夠的才能制定出一個把戰損壓制到一定程度的計劃,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在安全的地方探討如何獲得勝利,而不是在每分每秒都有同胞倒下的戰場上掙扎。”
有著鍋蓋頭的蓋爾輕哼了一聲“所以你依然覺得自己能做到剛才說的那些干掉他們七成戰力之類的”
“沒錯,不過那是在理想情況下,畢竟戰略跟戰術不同,就算對方指揮官的水準再怎么糟糕,都可能在無意間讓我的安排破產。”
墨檀重新將手中的白棋放回原位,攤手道“當然,我會盡量把這種意外出現的幾率控制在一個足以讓人接受的程度。”
“稍等一下,黑梵牧師,比起這些”
蒙多磐溫和地打斷了墨檀,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能否跟我們說一下自己的思路呢”
墨檀從容地點了點頭,不暇思索地說道“當然可以,簡單總結一下的話,就是將那些邪教徒的兩只大規模部隊與他們的大腦,也就是位于蘇米爾主峰東部,坐落在某條恒古地脈邊緣的囈語城分割開來,并通過一些小手段讓他們不敢貿然登山,如此一來,指揮體系被割裂的邪教徒就會變得很容易被誤導,進而犯下一些致命的錯誤。”
普蘭娜眨了眨眼“比如說”
“比如說”
墨檀一把抓起沙盤上位于蘇米爾主峰位置的白棋,輕聲道“讓他們覺得其實幾乎沒有任何戰力的主峰是根難啃的骨頭,再比如說,讓他們與圣教聯合那支實力很強,但這段時間除了險些害死了我和我的騎士外卻毫無建樹的部隊出現一點小摩擦。”
我的騎士
依奏心頭一熱。
“圣教聯合”
蒙多磐眉頭一皺,然后便看著位于沙盤偏右下角的十余枚金色棋子沉聲道“但他們之前一直都按兵不動,怎么可能會”
“沒錯,他們之前確實一直都按兵不動,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后這段時間他們還會這樣,直到戰局出現傾覆式的改變,比如我們或那些邪教徒中的一方占據了絕對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