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忍吧,總把腦袋垂那么低我脖子疼。”
盧卡爾聳了聳肩,追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給他點教訓。”
亞拉罕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死就死了,沒死也能長個教訓,就算沒長教訓,老子也算教訓過了,沒人怪得到老子頭上。”
“嘖嘖,你這家伙……”
盧卡爾咂了咂嘴,隨即還是轉移了話題,感嘆道:“這要換做之前,我打死也想不到你這個天天混吃等死,除了翹訓練就是偷奸耍滑的東西能這么拼,之前跟那條利維那條絲瓜競爭中隊長的時候,你好像整整戒了兩天的酒。”
亞拉罕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因為黑梵牧師是個腦袋有問題的瘋子,而血蠻這邊的問題也只有這種瘋子才能解決,要不然的話,爺們兒才不稀罕陪他玩什么荒野求生。”
“行行行,你說什么是什么。”
盧卡爾曬然一笑,然后忽然壓低聲音,問道:“不過說真的,要是你們家公正圣子真在你手底下,而且不遵守命令的話,你難道真敢把人家老娘罵到晚節不保?”
“敢啊,那有什么不敢的。”
亞拉罕傲然一笑,沉聲道:“你看是他違背命令的速度快,還是我這邊請辭的速度快就完事兒了。”
“真他媽臭不要臉。”
“態度放尊重點兒,混蛋,不然老子一錘子砸爆你的蛋。”
“你這就能砸到老子大胯了,狗日的酒蒙子。”
……
與此同時,不遠處
“凱文?你小子怎么跑這兒來了?”
隸屬亞拉罕手下的先鋒部隊,與凱文·影歌私交甚好的圣堂武士,信仰曙光教派的蜥蜴人盾戰士阿斯拉有些茫然地看向前者,茫然道:“是來帶口信的?”
“是來陪你們砍蠻子的。”
盔甲幾乎碎了一半,身上沒一塊好肉的影歌笑了笑,一屁股坐到阿斯拉旁邊,一邊往給自己的肩膀涂止血藥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咱們什么時候出發?”
“呃,等前面的兄弟們退下來,就該我們上了。”
阿斯拉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然后猛地瞪大眼睛,懵道:“等會兒?你說咱們?就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還想跟我們一起上?”
“哈哈,上啊,有什么不能上的。”
影歌咧嘴一笑,樂道:“剛才主動加班了二十分鐘,我還沒殺爽呢。”
“主動加班二十分鐘?”
旁邊一個知識教派的侏儒神官湊了過來,驚道:“臥槽,剛才那支讓中隊長氣到拔胡子的小隊是你們?”
影歌聳了聳肩,樂道:“牛辶吧?”
“牛辶,我還是第一次見中隊長發那么大的火。”
侏儒神官點了點頭,然后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打仗就是了。”
阿斯拉則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從懷里拿出了一瓶看起來非常可疑的綠色液體塞到影歌手里:“先把這玩意兒喝了。”
“這啥?毒藥?”
影歌隨手接過了朋友遞來的瓶子,毫不猶豫地拔出塞子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后就在一陣抽搐中癱倒在地,仿佛一只缺氧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吸起了氣。
阿斯拉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悠悠地說道:“可不是嘛,你現在還有時間吩咐一下遺囑。”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