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比80年代最艱苦的時候要好上不少,但各方面的資金都仍然是緊巴巴的。
例如目前由盧育英本人負責,進度相當喜人的殲7f戰斗機,項目總撥款只有5000萬人民幣。
如果不是一個十分偶然的機會,讓他通過一篇論文聯系到救兵,大大降低了飛機的開發成本,恐怕這個深度改進型都未必能走到最后。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但凡比較有想法的軍工企業都把目光投向了國外。
如果能拿到外國客戶的訂單換到外匯,那么這些經費縱然不可能全部歸屬于本單位,也至少能留下相當一部分,解決一些火燒眉毛的問題。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盧育英深吸一口氣,朝著代表團的方向走了過去。
為首的一名軍官也走上前來。
“這位是航空工業蓉城飛機設計所的盧育英總師,負責了多個殲7飛機改進型號的開發工作。”
站在二人側面的楊慧梅先是向那名軍官介紹了盧育英的身份,然后又微微轉身面向后者
“這是空軍副總參謀長,也是這次巴方代表團的領隊,沙希德拉蒂夫少將。”
二人握了握手。
拉蒂夫的開場方式非常獨特
“在因為年齡太大而停飛之前,我飛過的最后一個型號就是由你們設計的殲7戰斗機,在當時,那絕對算得上是一架相當不錯的飛機。”
“非常榮幸能得到您這樣的評價,少將先生。”
就像所有父母都喜歡聽別人夸獎自家孩子一樣,身為611所設計師的盧育英自然也對此相當受用。
的官方語言是烏爾都語,但絕大多數人實際使用的都是英語,因此二人之間的交流可以不通過翻譯。
當然,拉蒂夫的意思也很明白,當年算是一架不錯的飛機,言外之意就是如今已經有些落后了。
這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殲7本質上是一架換裝了大量西方設備,并且可以使用法制r550空空導彈的殲7b,放在當初剛剛交貨時候的1984年還算是能看,但是到了如今的90年代中期,無論飛行性能還是機載設備都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因此盧育英便按照最開始的計劃,帶著拉蒂夫,以及他身后浩浩蕩蕩的一個差不多四十人的代表團向132廠的總裝車間走去。
那里正停著一架已經下線但還沒來得及轉場到閻良進行試飛的殲7g。
既然摸不準對方這次前來的根本目的是什么,那先進行一些比較保守的項目總不會出錯。
當然,盧育英也沒忘了自己“推銷員”的身份,在路上一直向對方介紹著這種611所當前的主打型號
“少將先生,由于殲7上面使用了大量西方設備,加上綜合性能如今也稍顯落后,所以我們已經停產了這個型號,轉而準備出口新的改進型,也就是殲7g。”
“新飛機的機翼從過去的大后掠三角翼改成雙三角翼,內翼后掠角57°,外翼后掠角42°,并增設了前后緣機動襟翼,換裝了渦噴13f發動機,機動性能相比之前的老型號提高了至少三分之一”
說話間的功夫,一行人已經來到總裝車間外面,通過敞開著的大門看到了里面停著的那架殲7g。
楊慧梅是一名外貿專家,她并不太懂飛機。
實際上如果不是在過去的24小時里惡補了一些知識的話,她甚至無法分別空軍裝備的殲6和殲7之間有什么區別。
只有強5因為機頭是尖的比較好認。
但她懂人心。
在盧育英剛開始介紹新飛機的技術特點時,拉蒂夫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但是當他看到車間里面停著的殲7g真機時,雖然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表現,但微微垮下去的面部肌肉還是透露出一股失望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