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賈東旭兩人圍在炕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越說越興奮。
越說越離譜。
一口一個那小子的喊著,就好像秦懷安是他們老賈家的養的家犬一般。
讓他干嘛就得干嘛。
然而兩人卻沒有發現,聽著他們這對話的秦淮茹,臉上那僵硬,尷尬,以及畏縮的表情。
老賈家母子倆放肆的暢想著。
在他們的臆想中,有了秦懷安當打手的老賈家,很快就會成為四合院的土霸王。
什么后罩房的聾老太太。
什么易中海,什么劉海中,什么閻埠貴
都得在他們老賈家面前低頭
傻柱這個狗東西,還必須每天給他們家帶剩菜,把他們一家養的白白胖胖才行
越說越興奮的兩人臆想剛剛結束。
賈東旭就急不可耐的安排起來
“媳婦,等會你就去跟你那老哥說說,就說我讓他到咱們家坐坐。”
聽聽
賈東旭這會甚至不說請,而是說讓
這擺明了是沒把出身秦家溝的人放在心上。
“啊這我喊不來”
秦淮茹失落的垂下頭,望著隱隱能看到的腳尖,忍不住的畫起圈圈來。
“什么喊不來”
賈東旭猛然拔高了聲音,皺起了眉頭,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憤怒。
自打嫁到老賈家。
秦淮茹還是第一次直面回絕賈東旭的要求。
想到秦懷安剛來,秦淮茹就敢反抗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賈東旭,怒火一下就涌上了心頭。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秦淮茹的臉上
“我看你是膽肥了你還知不知道家里的頂梁柱是誰
竟然敢向著外人說話
信不信我把你趕回鄉下,讓你一輩子跟泥巴地過日子去”
賈東旭壓抑著聲調,一雙眼睛好似能噴火一般充斥著怒火。
“我我”
秦淮茹捂著臉,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
歪坐著靠在炕邊上,自暴自棄的啜泣起來
“我,辦不到又不是我的錯自打嫁到老賈家,我從來沒有往娘家送過一點東西。
每次空著手回娘家,滿滿當當的帶著東西回來。
我爹,我娘,我哥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每次回家都是我自己回,東旭你也不陪我回去。你你都不知道家里人怎么說的我
嗚嗚嗚”
秦淮茹捂著臉,哭哭啼啼的低吟。
聽著這番話的賈東旭,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僵硬起來。
就像是秦淮茹說的。
結婚這么些年,他們從來都是在薅秦淮茹娘家的羊毛。
逢年過節沒有回禮不說,甚至過年的時候賈東旭都不陪著去秦家溝一趟。
都說外嫁從夫。
賈東旭這般不給面子,秦淮茹能在秦家溝維護住臉面,全都靠自己的周旋。
在秦懷安到京都之前。
秦淮茹每次回家還能用街坊鄰里的一些見聞糊弄一下。
營造出一副自己在城里過的不錯的樣子,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
眼下秦懷安到了京都,甚至還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