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哥,那位姐姐說的媛媛姐,很兇么
以后你們要是結婚了,我還能去你們家串門么”
被白玲的氣場碾壓,一路都沒敢說話的何雨水小聲的說著。
“豁,我這個當事人還沒有說什么呢,合著你這個當妹妹的就先幫我給定下來了
行了,無論我娶誰,這都不會影響你跟曉梅之間的友誼。
只要你們的感情沒有變,到我家串門也沒人會攔著吧
再說了,我這結婚還早著呢,想那么多干嘛
說不準,就有人橫插一手,截胡我這個女生心目中的白月光呢。”
看著何雨水的精氣神這會恢復的不錯,李茂也是開口打趣著。
“白月光李茂哥,什么是白月光啊。”
何雨水好奇的歪了歪頭。
“望而不可及的夢,是白月光。心心念念的她,是朱砂痣。
無論選擇哪個,總有一個遺憾在前方等待。”
李茂笑了笑,聲音溫沉,磁性。
“望而不可及,心心念念”
何雨水雙目放空,看著不遠處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搖晃,搖晃,像是被悶在咸魚罐頭里面搖晃。
早上九點發車。
等到李茂跟何雨水從班車上下來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
至于鼻腔和身上的味道,那更是說都沒法說。
爆嗮了一天的魚罐頭是什么樣,之前的班車里就是什么味。
李茂跟何雨水下了車,還沒有搖晃多久,就看著一輛人力車停在兩人面前。
“小兄弟坐車不”
說話的是個中年人,干瘦的身體,被太陽曬的有些褐色的皮膚,只是看著就知道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讓我妹妹坐車上就行了,年紀小,被班車晃的暈乎乎還沒有緩過來。”
李茂和何雨水上車,自己步行跟在人力車旁邊。
一摸口袋,自己特意帶的大前門,這會已經被擠的不成樣子。
從有些干癟的煙盒中拿出兩根遞給車夫
“人有點多,盒子都給擠扁了,不嫌棄的話,咱們對付一根。”
出門在外,煙就是過河橋。
“嘿,您捧了,我們平時可舍不得抽這個,哪還能嫌棄。”
人力車夫樂呵呵的接過兩根煙,一根點著,一根順勢別在了耳朵根上。
幾句話的功夫,李茂跟人力車夫就混熟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茂才正式詢問起自己的目標
“這位師傅,受累跟您打聽個事兒,咱們這的第二機修廠在什么地方附近有沒有能住的招待所”
聽到這個名,人力車夫都不用思考,直接就張口就來
“第二機修廠那地兒我熟,離咱們這可有些距離呢,我看你也不算多重,要不然你也上車,我一起拉過去算了。
多算你一個人,我只收一個半人的錢。”
聽到這話,李茂平靜的笑了笑,摸了摸隨身挎包中放好的家伙事,心中立馬就平靜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
“不妨事,我可以跟著跑。我妹妹撐不住坐車就算了。我一大老爺們還坐車,說出去怕人笑話。
您放心,到了地方我還是付一個半人的錢。
不會讓您這時間白耽誤。”
“哎,您敞亮,那您受累,要是撐不住的時候可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