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潤是干什么的,作為京都的商人,陳雪茹自然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別的不說,就連婁家曾經號稱半城的這位,在交出了家中的產業之后。
就算還有跟外面交流的渠道,上面也沒有允許他進入華潤幫忙。
這代表的什么,只能說懂的都懂。
進入華潤和李茂,陳雪茹難的的糾結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杜媛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手摩挲著瓷杯的邊緣,脆生生的說著
“對了,有件事陳老板或許不知道。
侯家的那位似乎是叫侯魁君是吧”
聽到這個名字,陳雪茹心中猛的一顫。
她跟候魁君之間自然是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但是架不住侯家在陳家曾經的商業版圖中,多少占據了一些環節。
在京都這邊不顯眼,可架不住還有老家,架不住陳家還有其他分支,還有從小培養的各種人才。
就算現在已經把產業交出去合營了。
還有不少當年培養的掌柜背叛,來了一出翻臉不認人。
有些渠道依舊不是說斷就斷的。
心中有些摸不準杜媛媛路數的陳雪茹,借著喝水的動作勉強調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緒。
放下茶杯,瓷杯的底部跟瓷碟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侯家是有這么一號人,當初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別人說的是茶葉或者是什么小日子呢。
結果誰能想到,這竟然是個人。”
陳雪茹笑吟吟的回應著,說話依舊是滴水不漏。
杜媛媛也沒有覺得意外,只是當聽了一個冷笑話
“別說,給他起這個名字的人,心還真夠大的。魁那可是魁首的意思啊。
哪一品種想當上王,那都得是被寄予希望的。
只可惜有的人不爭氣,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卷了侯家大半的家底直接跑了。
你說說,這好端端的跑到異國他鄉,能過的舒坦么隔壁的土地上,至今可都有一句諺語。
每一根枕木下面,可都埋葬著一個沒有歸屬的靈魂。
科技那么發達的地方,竟然開口閉口都是靈魂,聽著真是挺可笑的,你說是不是,陳老板”
杜媛媛用著玩味的語氣說著,卻不想對面的陳雪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驚。
情緒激動之余,在端起茶杯的時候,竟然就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您說的這話,我聽不太懂。不過咱們跟外面離了這么遠,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要我說,這沒準是一些胡亂編造的消息。”
說是這么說,可這回的陳雪茹卻是已經在心中暗道了一聲失敗。
“或許吧。”
杜媛媛笑了笑,推了推手中的茶杯。
“不過陳老板最好還是早點決定的好,有些事情和人一樣,無論是來的早來的晚,都不如剛剛好。
陳老板比我的年紀大了幾歲,現在看似風華正茂,卻猶如烈火烹油,花團錦簇之下,卻是即將到來的衰敗。
這東西,我就放在這。
您放心,這買院子的錢,是我從我爸那掏出來的,那是屬于我的嫁妝錢。
根正苗紅,干凈的很。”
說完這話,杜媛媛笑了笑,溫婉的起身離開。
一舉一動之中盡顯大家小姐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