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軋鋼廠的時候,就看著傻柱拄著一雙不知道從哪里淘換來的拐杖。
看顏色有些陳舊,一看就知道不是秦淮茹給的那一副。
見著李茂從一邊過,傻柱只是全當做沒有看到。
進了宣傳科,把屋里的地掃了掃,又給公用的暖瓶添上了熱水。
宣傳科的人不多,被默認成坐辦公室的李茂,也被孫科長加入了輪值打掃的名單。
“嗝”
許大茂一身酒氣的進了屋,昨天出門的時候穿的什么衣服,現在就還是什么衣服。
李茂還沒有說話,屋里的幾個大姐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口
“許大茂你這一身酒味的進來干嗎
一身酸臭的味道,你該不會連衣服都沒有換吧”
被幾個大姐這么一說,在宣傳科里已經不算太重要的許大茂哪里敢多說什么話。
只能悻悻的賠了一個笑,口中辯解著
“就是昨天晚上忙了一點,趕了兩場酒,這才沒來得及換衣服。
那什么,我就是進來簽個到,等下就去外面放放風。”
“簽到就簽到,簽完趕緊出去啊。
不行就去廠里的水龍頭那洗一洗,現在天還熱,干的快的很。
你這一身又是酸臭又是酒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宣傳科都是酒蒙子呢”
一個大姐忍不住的開口說著。
許大茂只得悻悻的點著頭,忍不住的打量了李茂一眼,這才幽幽的離開。
等到許大茂離開之后,屋內的幾個大姐更是忍不住的拿著蒲扇散動。
沒有空調的年代,這蒲扇就是乘涼的利器。
這會時間雖然還算早,可軋鋼廠的溫度,總是要比其他地方高出來一些。
“真的是,許大茂這才多大啊,就整天灌在酒缸里。
也就說他是放映員,要是轉了行政崗坐辦公室,我真怕咱們這辦公室沒法子待。”
“可不是嘛,都是一個院的,我看李茂就跟許大茂不一樣嘛。
哎,我說李茂,你這都轉行政崗了,準備什么時候說個媳婦啊。”
一個大姐開了個頭。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鴨子窩。
幾說幾不說的,就把身邊的姑娘給說了一遍。
“我說諸位姐姐哎,我這才多大啊,哪能現在就結婚再說了,我大伯這才走了還沒一年。
就算相親跟我也沒關系啊。
諸位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等我想結婚的時候,一準讓各位姐姐幫我介紹,成不”
一陣喳喳的說話聲,震的李茂腦子嗡嗡亂叫。
明知道辦公室內的大姐都是好意,可架不住李茂真的受不了。
“哎,那咱們這話就說定了啊
等到你想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跟我們說,要是跟我們玩先斬后奏這一套,可別怪我們這群老姐姐回頭欺負你哦”
在李茂這段時間的哄勸下,這群三十多的大姨,硬是接受了李茂的嘴里姐姐的稱呼。
雖然自稱的時候還是帶上一個老字。
可李茂喊姐姐的時候,卻沒有多少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