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一封信送到了譚夫人手里,看到這封信之后,譚夫人驚慌了一下。
這種一看就牽扯到很多人的事情,如果有選擇,李茂真的不想插手。
其中的一些,不偏不倚的掛在了李茂的手上。
畢竟是在屋內,還是在玩鬧的時候,能注意到一些關鍵詞,并且及時脫出狀態,已經是很難的事情。
時間不合適的話,原本好好的交易攪和成敵對都有可能。
心中的羞澀剛剛升起,轉而又被另一股擔憂所取代。
雖然越長越傻,可畢竟不是真的傻。
“那行,屋內的情況,就麻煩你了,要是餓的話,櫥柜里放的有面餅。
吃點咱們廠的特產,就算是我今天請伱幫忙的工錢了。
大小我也是個廠長,不能工友免費加班不是。”
李茂沒有在意這些,眼下的他,腦子里盤算來盤算去,想的都是剛跟譚夫人有關的事情。
安排妥當,同時又讓婁曉娥去將那封信件拿來之后,李茂這才騎上三輪車,奔著機械廠跑去。
至于自行車
隨著李曉梅去外地上學,家中的自行車也就封存了起來。
就算不封存,那二六的輪轂,李茂騎上去也不會特別好看。
在這個以大為美的時代,男人騎二六,走在路上是真的會被閑著沒事的大爺大媽打趣的。
遇到一些喜歡口頭酸酸的閑人,騎了永久錳鋼之外的自行車,那都得被說道說道。
什么飛鴿壞的快,鳳凰多盲流,只有上了鏈盤的錳鋼大永久,才是頭號的門面。
當然,就算騎上了錳鋼大永久,依舊會被閑人挑三揀四的說道。
只能說,只要東西不是他們自己的,就算是一條不存在的劃痕,有的人都能給你說出天大的窟窿來。
身披夜色,身上掛著深綠色挎包,挎包中揣著防身的家伙事,穿行在互胡同之中。
為了趕路,李茂硬是冒險的走了一條逼仄的小路。
常在老京都的人都知道,老話常常說,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說的可不只是住在大院里的人,還有街道上的設施和周邊的環境。
門樓子雖然已經開拆,可到底還沒有怎么動住房。
東西南北的環境差異,那真的是一看就知道。
類比到了這個院,看著這院里格局講究,一步一景兒,以小見大的這是西邊的院子。
看著門上,欄桿上,堆積材質,在暗處見稀罕的,這一準是富了有些年頭的富貴人家。
到了南北這邊,胡同逼仄,門口連過車都勉強的,有的甚至都不講究風水,門口開在拐角處的
哎,記住,這一準是到了窮窩里。
當然,那是有錢人的講究。
對于普通人來說,南北這地兒的一處房子,都能要了人的半條命。
南北都是這般,更不要說東西。
不多時,伴著耳邊的清風,李茂來到了機械廠。
對著廠里的保衛科安排了去公安那邊協調調查的任務之后,李茂也沒有回到四合院,反而來到了辦公室。
之前走的太急,婁曉娥留下的那封信,李茂還沒有來及看。
攤開信封中的紙張,內容很簡單,歪歪斜斜的,繁簡字相互摻和在一起。
不算長的幾句話中間,甚至還有幾個黑點。
歪歪斜斜的字跡,堪比剛上小學,學會認字的小學生。
那盡可能橫平豎直,卻依舊扭曲的好像蚯蚓一樣的筆畫,更是坐實了李茂心中的猜測。
細細看去,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越是往深處看,李茂越是覺得,這些自己有些眼熟。
眼熟
不對吧
李茂皺起眉頭,辦公室內遠比家中更加明亮的燈光下,心中不停的泛起疑惑。
自己竟然跟這種一看就沒有多少文化的人打過交道么
歪了歪頭,拿起這張略顯泛黃的紙張對著燈光。
光亮透過紙張,將其中有些不均勻的內里給照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