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歸知道,不管是香子,還是老莫,他們依舊對李茂保持著尊敬。
實際上,如果對這片小蟲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脈絡。
唐人,及漢人,在小蟲這片土地上,具有文明性的法屬權。
仰慕了漢唐宋文化幾百上千年,沿著文化脈絡中拙劣模仿來的文明,自有先天的依附性。
刻在脈絡深處的是,是他們想要取代漢唐,成為自老家文明建立的那一刻,就刻在種族脊骨中的天命。
昭昭天命,舍我其誰。
自文明誕生,我們不說看不起誰,因為除了帶著天命的我們,其他人我們誰都看不起。
東夷西狄南蠻北戎,自文明確立的那一刻,我們就是寰宇中心。
對于天命的渴望,貫穿了這個拙劣文明模仿者從始至終的文化脈絡。
近乎到了現在,那些華族之中講究的血脈,源頭依舊是追述到唐宋的遣唐使。
正是因為這種刻在文化中的特殊性,只要強大,無論是老莫還是香子,對于李茂的忠誠,遠比如今凌駕在他們頭上的太上皇。
“只是婁曉娥”
李茂歪了歪頭,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對于李茂這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香子的表現遠比面對陳雪茹的時候恭敬的多。
也是,陳雪茹只是一個管家。
就算能夠調用資源,可在香子這種人心中,依舊比不上李茂。
哪怕李茂每年在泥轟的時間并不多。
“回家主大人,只是婁曉娥。
一位名叫杜媛媛的女士留下口信,她是婁曉娥在這邊的對接人。”
說完這話,香子就沒有在開口說上一聲。
該說不說,到底是那種家族出身,服從性上面,還是比較讓李茂滿意的。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仿佛置于器物一般的言辭,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喚醒了刻在香子她們血脈中的服從性。
最早開始干這活的是,是她們老祖宗,重新撿起來,也不算什么難事。
“有什么想法”
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交叉在身前,看向陳雪茹,饒有興趣的出題考驗著。
他可不認為,杜媛媛是不敢跟陳雪茹碰面。
“看來,老家是想讓她打感情牌。
這么說來,婁曉娥身后的股份,牽扯的計劃好像還挺多。”
老家,從來都是一個擅長布長線的老家。
除非親身經歷,才能從蛛絲馬跡中探尋到一些痕跡。
不然的話,局外人只會覺得這些事情都純屬偶然。
說個不恰當的話,有些類似千禧年以后的局勢,早在三十年前,老一輩的人就已經開始落子。
不斷推進之中,才走到了那個局面。
草蛇灰線,不親身經歷,有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外人就好像在聽故事一般。
“看起來是這樣的,這么說來,雪茹你到是真的要跟媛媛好好的斗上一斗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這個被媛媛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學到了師傅的幾成本領。”
當著婁曉娥的面,李茂旁若無人的開口打趣著。
陳雪茹抿了抿嘴角,溫婉笑意的同時,眼底也升起了一絲不服輸的火焰
“不光是你,人家也很好奇呢”
在局中的兩個人心中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婁曉娥這個將一切都聽在耳中的局外人,這會好像局內人一樣,雙眼之中除了迷惘的神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在杜媛媛刻意強調了代表身份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