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奮強只覺得哭笑不得,“首先啊,我說馮娟是我的對象是為了讓她當掉李東偉的糾纏。就算我想與馮娟處對象,她未必她會答應我,事實上,她最近一直都在躲著我呢。不過,就算馮娟是我女朋友,你也不必生氣啊,我們不只是合伙人嗎?”
秀蕓聽完這話,想發作也發作不起來了,只得又故作地擦了擦眼淚,說道:“談戀愛跟結婚一樣都是大事,可不能隨便拿出來開玩笑的。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奮強感到一絲無奈,借故去拿紙巾,緩和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他走到辦公桌邊抽了幾張紙巾,再回到秀蕓的身邊,兩人順勢坐在長沙發上。奮強拿著紙巾幫助秀蕓擦去臉上的淚水,邊擦邊說:
“你把臉都哭花了,這不是你女強人的性格,你給我的印象可是堅強、快樂、陽光,什么困難都難不倒你。今后可不能這樣了。”
秀蕓溫順地點頭答應了。
奮強擦完了秀蕓臉上的淚痕之后,說:“我到辦公室來找你,是想對你說,謝謝你幫忙接了今天的這個圍。此外,這個李東偉是個無賴,我擔心他以后又干出什么影響到你展覽館治安的事,目的是想讓馮娟與他復婚,你們要做好防范準備。”
秀蕓問:“這個李東偉是什么人?”
奮強告訴她:“他原來是馮娟的丈夫,十分依賴妻子馮娟,因為他好吃懶做,不想工作,沉迷于賭博夫妻倆常常吵架,鬧到最后兩人離婚了。馮娟一點家產都不要,凈身出戶,帶著女兒逃了出來。”
秀蕓繼續問:“沒有了馮娟,李東偉又沒有工作?他靠什么生活?”
奮強回答:“他把家里最后的房子敗光之后,四處流浪,現在我收留了他,在我們的家具廠里當炊事員。”
“什么?!”秀蕓驚詫地問,“這樣的人你也敢招收,你不怕他在你的工廠干壞事?”
奮強嘆息道:“唉,怪我當時心軟,收留了他。”他向秀蕓解釋說,“我是看在他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好朋友,以及可憐他身無分文四處流浪的份上才收留他的。”
“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辭退了,別等以后鑄成大錯,讓你后悔莫及。”秀蕓提醒他,“你開工廠不是開慈善機構,今后在招收工人時,不能有憐憫之心,否則今后你的工廠無法生存發展。我們創業經商就如同打仗,不能有婦人之心,該絕情時必須絕情!你要記住——商場如戰場,商戰拼得你死我活的戰斗。有人說,商人是貪婪、狡猾、欺騙、絕情、偽善的代名詞,這話一點也不假,既然你已經邁入了商海,你就得處處提防……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搞得你傾家蕩產,尸骨無存。”
奮強不贊同秀蕓的說法:“你這話說得讓人毛骨悚然得……我老老實實地經商辦廠不招惹誰,不至于那么可怕吧。”
秀蕓好像經歷過殘酷的商戰似的,繼續說服他:“當然可怕!不可怕還能叫商場嗎?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叫我提防李東偉到展覽館搗亂,很好。正好,前兩天我自己出錢預訂了一套監控裝置,準備在展覽館各個關鍵地方安裝攝像頭實施監控。設備公司人員明天就來安裝,我叫他們再增加幾個攝像頭,專門對準那些不顯眼的地方。”
奮強不可理解秀蕓的行為:“你自己出錢買這些?這一套設備得花好幾萬呢,你是冤大頭啊。”
“你不懂,”秀蕓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時該你出手的時候就出手,你不能吝嗇,否則,今后你辦事就難了。”
“我該走了。”話到此處,奮強已不想多聊,便起身告辭,“工廠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辦,有什么重要進展,我之后再跟你溝通。”
秀蕓點點頭,再次提醒他:“李東偉這人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千萬要提防他。回去趕快把他辭掉,別留隱患。”
“嗯。”奮強點頭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