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傅和工人們連忙制止,雙方打起來了。趙師傅年紀大一些,很快被他們打趴在地上,幾個徒弟也被打得鼻青眼腫的,擺放在車間里家具不多時便被砸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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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郭剛把派出所民警叫來時,工廠里被他們砸得沒有一件完好的家具了。砸家具的一伙人見民警來了,一哄而散,只抓到三位工人,他們的確是來討要工錢的,但是他們沒有動手砸家具。
三位工人對砸壞的家具,深表歉意,但要他們賠償3萬多元的家具款,都只能喊冤枉……他們到哪找這么多的錢賠償呀?工錢他們可以不要了,家具他們可陪不起。
派出所民警拿三位工人沒有辦法,只有把他們羈押在看守所里,讓工人的家屬拿錢贖人。
趙師傅被他們打傷住進醫院的急診室觀察治療,其他的工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輕傷。為了醫治工人們的傷,奮強墊付了不少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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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奮強聽聞了整個事件,安撫好在廠的工人后,很快趕去了CD市三醫院的急診室,去看望了正在治療的趙師傅。
趙師傅見到奮強,眼淚不禁掉了下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伙人太可怕了……太、太可怕了……他們不是來要工錢的,好像專門來尋仇的……見、見什么就砸什么,除原材料沒有砸之外,車間里所有成品或半成品全被他們砸壞了。我們這幾天做的家具,全白做了……為了保護家具,我們的工人全被打傷……幸好我們拿了斧頭,木工工具進行自衛,要不然我們根本拼不過他們……”
“這件事我跟他們沒完!”奮強氣憤地握緊了拳頭,“我要向他們討說法,你的傷不能就這么算了,要叫他們加倍賠償。”
趙師傅一聽華廠長要找那伙人算賬,嚇得差點從病床上爬起來,連連擺手,說:
“別、別、別!我個人吃點虧算了,我真不想再找麻煩了……”
“你好好養傷吧,我還會來看你的。”奮強只能開始一連串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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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華奮強立刻趕去了永豐鄉派出所去,畢竟還有許多的麻煩事等著他處理。
民警將情況再簡訴了一遍,然后要求去醫院找趙師傅詢問筆錄,奮強只好領著民警返回了CD市三醫院的急診室。
哪知,當奮強來到趙師傅的病床房間,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醫生告訴他,一個小時前趙師傅放棄治療,急著要出院,醫生不準,他便不辭而別,偷偷地跑了,他的醫療費用也未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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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奮強只好帶著民警急匆匆地趕回到家具廠。守門的郭老頭告訴他們——半個小時前,家具廠的所有工人都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走了。工人告訴郭老頭,他們再次受到了威脅,不敢繼續在奮強家具廠里干活了,工資他們也不要了,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場的一位民警聽后一陣唏噓,問奮強:
“你以前跟誰結過仇啊,他們怎么對你這么恨之入骨?”
奮強在腦海里思索了一陣,搖頭回答:“我沒跟誰結過仇呀……”
“你沒結仇?你們廠最近連續發生了的三起事件絕非偶然,好像有預謀,這是一個團伙作案,他們專門針對你們工廠下手。”民警很肯定地說,“你好好想想,也許對我們破案有用。”
民警走了之后,奮強再次到他的家具生產車間去查看,整個車間一片狼藉,成品家具許多被砸散架了,要修好都得費很大功夫。他的二十多套家具全部報廢了。這是2萬多元錢的損失,加上趙師傅兩個組最近幾天生產的半成品有近十套之多,綜合計算,這次家具廠被砸的損失為3萬多元……
奮強粗略算了一下,自開辦家具廠以來,他投資的4萬元錢不僅沒賺錢,而且血本無歸,他還倒虧了4萬多元,而且秀蕓投資的2萬多元錢的廠房資金還不包括在內。
奮強回想自開辦家具廠以來,他并沒有得罪人,唯一的過節就是那天在展覽館與李東偉動過手……
奮強心想:【這一切難道真的是李東偉干的?我們的仇恨,不至于到了他不讓我的家具廠繼續開下去的地步。我對他有恩,他不會忘恩負義吧。】
但,奮強并沒有把他的懷疑告訴民警,畢竟他并沒有證據去證明這砸工廠的事情與李東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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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的一片狼籍,華奮強還不甘心失敗,他覺得有廠房和原材料就是他東山再起的希望……
于是,他拿起紙和筆重新開始寫招聘工人的啟示,騎著自行車到處貼招聘工人的廣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