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奮強進入廠房內,整個廠房空蕩蕩的,卻干干凈凈,跟在他身后的陳大爺說:“我每天沒事時就用掃把掃地一次,閑的心慌時就把工廠的門窗擦洗一遍,為的就是讓人看到工廠干干凈凈的,心里舒服。”
奮強看到已經建好了近兩年工廠的地面沒有積灰塵,可見陳大爺說的是實話。于是,他進入工廠的車間區里走了一遍,按了一遍電燈開關,所有的電燈都是亮的。
陳大爺告訴他:“工廠剛建成時,高碑村里的電工小蔣每月來一次,后來見你們遲遲不開工,每個月只有十來度電,他懶得每月來抄表了,改成半年一次。他告訴我,如果工廠開工告訴他一聲。”
兩人正說著,只見馮娟帶著一個人走進廠房,來到他們的面前。
奮強一見此人便眼睛一亮,高興地喊道:“趙師傅!”
“唉,終于找到你了。”趙師傅呼了一口氣說,“我今天運氣好,在家具商場碰到了這位熱心的馮女士,要不,我還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呢。”
馮娟笑著對奮強說:“今天我到武侯區辦事,順便到天園家私商場看一下,正巧遇見這位趙師傅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前徘徊,我還以為是家具的質量問題來找董事長的。結果一問,他是專程來找你的,我聽商場的小孫說你這幾天在家具廠里,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就直接把他帶到你這里來了。”
奮強問:“你現在還在東莞家具廠工作嗎?”
趙師傅老實回答:“哎,自打你離開東莞家具廠后,侯廠長開始有計劃地排擠我們,對我們做的產品百般刁難,反正我們做什么都不順眼。我們實在沒有法子,只好回成都來找你。由于沒有你的聯系電話,我們在成都胡亂問了好些家具廠,沒有人知道奮強家具廠在哪里,只好在一個名叫180度家具廠暫時安身。我們在那里做了已經一年半的時間了,只要一有空我們就到處打聽奮強家具廠,幾乎把成都市的家具廠都尋了一遍,結果無功而返。”
馮娟告訴趙師傅:“你當然找不到奮強家具廠,因為這個家具廠壓根就沒有。”
趙師傅連連說:“難怪、難怪。”
奮強問:“你是怎么找到天園家私商場里來的?”
趙師傅告訴華奮強:“我們180度家具廠在天園家私商場有一個展廳,有時張廠長忙不過來時,就叫我送樣品家具到展廳。我聽說天園家私商場的董事長叫華奮強時,就想找你,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才回來成都不到兩年,發展得這么快?我想也許碰巧同名同姓,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是你。昨天,我的徒弟在一份舊報紙上看到有關你的專題報道,其中有一段關于你在東莞家具廠的回憶,讓我才敢肯定天園家私商場的董事長真的是你了。于是,我今天請假專程來找你的。”
奮強對趙師傅說:“趙師傅怪我當初沒有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讓你找得好辛苦。奮強家具廠馬上要恢復家具生產了。這一段時間,我準備買機器、招工人,購原材料。”
趙師傅一聽說奮強要招工人,立刻表示:“華廠長,我們就等這一天。我們能都回到你的家具廠來嗎?”
奮強立刻回答:“當然可以,熱烈歡迎!你今天回來都行,這幾天我們一起去看機器,購材料,做好家具生產的前期準備工作。”
趙師傅滿口答應:“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