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爪把他們帶離原地,刀鋒砍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士兵。
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管能救下幾個,能救下的是誰,只要能救下就好
而與此同時,田恬船上斥候突然吹響了示警的號角。
在他們背后,河流下游的位置,正有另一支船隊迅速接近。船上的人甚至不能稱之為士兵,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每一個人都緊繃著臉孔。
他們手中裝滿油脂的陶罐被點燃,成串被投向正被雙方夾擊的田恬船隊。那是什么人在混亂中所有士兵都在詢問這個問題,淡河哪來的另一支船隊,在這里搞上下游的夾擊
“是杜大哥”白鱗軍里有人認出來那支船隊的首領,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他們前船的船頭,像是一根桅桿。
“我預料到了。”嬴寒山對系統說,“你現在明白了嗎”
她從沒把希望寄托在談判上,期望對方手下留情是蠢貨的想法。
從一開始嬴寒山就做了兩手打算,她讓白鱗軍去救,同時在啟程前安排杜澤迅速前往白門,田恬不可能擄走了整個白門的人,附近一定有幸存的村莊。
杜澤是大半個白門人,有天生的血緣親和力,如果他能勸服附近村莊的居民前來協助,甚至不必親自參戰,只需阻截田恬的退路,就能讓田恬陷入混亂的窘境之中。
所有饒舌只是拖延時間,她是在等,等杜澤成功。
“你以為就你會繞背啊”
田恬此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手中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一千人的規模不小,但在這狹窄的河道里卻根本就是陷入絕境的野獸。
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投降,要么丟下這些人質,立刻試圖突圍。
舍棄船只試圖上岸根本不切實際,淡河雖然沒有水軍,但并不缺乏陸軍。
不管他選擇哪一種方式,他都不可能再以這些人質來威脅白鱗軍。
而在這兩個選擇里,田恬選了第三個。
他沒有下令突圍,他對被扔上來的陶罐點燃的甲板毫不在乎。那個人伸手指著下面的白鱗軍,眼睛里有些癲狂的火光。
“殺掉所有俘虜,立刻”
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秒鐘。
是一秒鐘嗎嬴寒山不確定,那一瞬間她耳邊傳來輕微的耳鳴。
所有的白鱗軍都短暫地停下了腳步,封堵住下游退路的杜澤也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他們看著主艦上的士兵把刀刺進身邊白門鄉民的后背,刀鋒穿透胸膛,血像是珠子一樣被甩出去。
畫面似乎在他們眼前慢動作播放,他們看著血從刀口涌出,罹難者被推下去,直直地栽進水里。這一次沒有白色的浪花濺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的血水。
畫面的速度突然回到正常,無數把刀刺進去,無數人脆地從船上掀翻到水里。
仿佛一座山在面前崩塌,白鱗軍就站在咫尺之地,看著他們的家人被殺完。
云層中爆發出雷霆的轟響,白光在一秒鐘之內照亮天地。
一個身影突然從水面躍起,撲向主艦,頂著從高空落下的雷霆揮出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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