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號。我最終讓宇宙飛船在帝恒星迫停了,我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勁,也明白去戰行星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
但是失去天權的這一天,我漸漸想明白或許我即將死亡的事已經沒有辦法避免,但在死之前,我總要為還能活下去的自己做些貢獻吧
我決定在帝恒星降落,獨自搞清楚這該死的惡意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殺死我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可惜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吃完晚飯,休息了一段時間門的沈佑連新文存稿都寫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開始觀看銀色旁白。
旁白裹挾著子時空沈佑的悲慘命運,不斷的前行著。
從決定獨自面對死亡危機后,沈佑的自述就每況愈下,每一篇都有大量的廢話文學。
一會兒自怨自艾,一會兒又疑神疑鬼和個被害妄想癥似的。
沈佑非常懷疑,這樣狀態的自己竟然還每天都在日記里定時定點的記錄寫封神更新的過程,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吧,她都這樣了還在寫文
不過確實從日記中來看,沈佑把寫文當成了精神的錨點。
換言之,只有寫文時候的她才是最專注與清醒的。
其他大多數時間門她都處在個非常難以言喻的混亂狀態中。
沈佑被迫看了好幾萬字又臭又長、還夾雜著大量語焉不詳的廢話文學,強忍著頭痛欲裂記了下來。
“這次的死亡危機也太奇怪了。”
天權cu也有點燒了,雖然很像是得了默然癥,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還記得上一次穿梭未來時,有星網資訊說得異種存在著未知精神體的精神污染嗎”
“我穿來時身上就帶著默然癥,你曾說過原宿體的精神問題已終止,不大可能又犯病了吧”
“雖然并不知道異種的精神污染是什么癥狀,但除默然癥外,只有這個解釋說得通了。”
咦要說異種的精神污染的話
天權好像打開了新思路,可是這次又是怎么中招的呢都把馬甲捂好了,異種沒理由對我們出手啊
“子時空沈佑顯然就是在調查這件事,以她的精神狀態,能留下這么多后手已經很厲害了。”
沈佑撫摸著冰涼的眼皮,試圖給它升溫,越想心里越是混亂。
如果子時空沈佑真的能調查到這件事,就不會死了,而更多的期待都只落到了她身上。
而她很難憑借這么點線索,就把所有事情都分析出來
沈佑不由苦笑。
她竟然真的因為子時空沈佑的請求,想要一次性解決所有難題,在考慮著不要再讓未來的自己因為試錯而一次次送死,承擔著死亡逼近的絕望。
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時空穿梭只要開啟,就會不斷的存在著既定死亡的子時空沈佑。
而過去的她能改變未來,未來的她卻不能改變過去。
除非世界停滯不前,否則時間門悖論中的沈佑,永遠無法拯救已經死亡的時空。
而主時空沈佑和子時空沈佑,就好像站在時空長河的彼端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