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皓看出不對勁,就開口說“讓這一位許大夫跟著我們也行。”
許黟點頭“好呀。”
兩人變成一行人,鑫盛沅喊小廝先去問游湖的船只準備好了沒有,他們則慢悠悠地欣賞周圍風景,一邊聊起鑫盛沅是如何認識許黟的。
實在是兩人身份差別太大,引得陶清皓十分好奇。
鑫盛沅不愿說,這會扯出邢五,還會扯出當時許黟為了邢五懟他的那些話。
陶清皓就去問許黟。
許黟見鑫盛沅不想提,就把話頭轉移了“人回來了。”
“啊”陶清皓沒反應過來。
這時,跑去查看的小廝行揖說道“郎君,船只船夫都備齊了,就待咱們過去嘞。”
因這打岔,陶清皓來不及再問,這話題便這般過去了。
這蓮湖都是嬌艷盛開的紅蓮花,許黟等人過來的時候,已有幾條船只在湖中央,還能聽到悠悠的曲音傳來。
幾個年紀尚小的少年郎都等不及了,鑫盛沅還好,他向來是玩伴里的中心,第一個就上去到船只。陶清皓想第二個上去,卻被鑫盛沅喊了一句,讓許黟上去。
陶清皓咬咬牙,覺得他在鑫盛沅的眼里,恐怕都不如這個許黟了
好生氣。
他板著臉,不樂意地第三個上了船,氣呼呼地擦著許黟的肩膀坐過去。
鑫盛沅才不管他生不生氣,他已經在跟許黟講游湖的樂趣了。
“許黟你想聽什么曲兒,月小娘什么時興的曲兒都會。”他說。
月小娘就是端坐在船頭,她手持琵琶,臉上戴著紗巾,瞧著身姿婀娜。
許黟問她“可會淮陰平楚”
船中其他人“”
接著就是陣陣爆笑,笑話的人都是那幾個年紀輕輕的某人同窗。
許黟眼神掃過去,似乎有一道殺氣。
笑聲戛然而止,陶清皓笑著臉說“誰好人家來游湖聽這樣的曲子,許大夫好有意思。”
這話是在罵人了。
許黟淡淡道“那以陶小官人高見,該聽什么曲子才好”
坐在他旁邊的鑫盛沅身軀一怔,有種熟悉感撲面而來。
果不其然,他就聽到陶清皓說道“那自然是聽那鶯鶯小調,菀菀辭操。”
而許黟不緊不慢“一美人置白金一鋌,可三四兩許,秀才掇內袖中,美人取巾握手笑出曰俗不可耐。注1,這話用來送給陶小官人,倒是挺合適的。”
陶清皓愣乎,而后聽出話里的意思,氣得跳起來“你罵我”
許黟依舊淡定“沒有。”
鑫盛沅和其他幾個人也愣住了。
鑫盛沅先領悟過來,怕陶清皓打人,立馬把他抱住“坐下坐下,在船上吵鬧成何體統。”
“你也說我”陶清皓氣得呼氣,詫愣地盯著鑫盛沅看許久,“他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與我在這里惱怒鑫幺,你上次還說我是你最好的知己。”
鑫盛沅支支吾吾,好沒面子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我也被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