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要監督著自家阿耶好好工作好好休息的李治有些懵逼,不知道嬴政放下手中政務,將要帶著自己去向何方。不過很快的,李治便苦了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委婉而不失禮貌的提醒道
“阿耶,這樣不太好吧要是魏相知道了”
縱使嬴政未曾于朝中公卿及原身的兒女面前將身份揭露,但那細微的差別還是瞞不過很多人的眼的,李治同樣在此之列。不過原身某些時候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點愛表現的天賦在身上的。
這一點在精神突厥人、大唐行為表演藝術家太子承乾身上得到了極大的繼承和發揚我們暫且不說。在嬴政未曾主動將身份徹底揭露的情況下,誰又能想到眼前這皮囊里的已經不再是唐皇,而是秦皇
李治同樣未曾將這些不同往自家阿耶換人這樣的問題上作想。
又或者說這個看似溫柔無害好似一朵迎風飄曳的小白花,實則八百個心眼子的晉王殿下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里做出試探。
試探眼前的究竟是否還是自家阿耶,還是那個一手將自己帶大的大唐皇帝陛下。
試探的結果阿耶還是那個阿耶,對于父子間的隱秘及過往種種都再清楚不過。甚至某些下意識的動作,還會叫李治生出一種自家阿耶從未離去的錯覺。
但阿耶卻又似乎不是那個阿耶,以致于李治無法自欺欺人的將嬴政同原身等同起來,說服自己阿耶從未離去。
雖然這并不影響李治在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小聲哭泣之后,第二天又做了一副什么都不知曉的模樣對著嬴政靠近甚至將父子之間的關系一再拉近。
但李治每一步所走,看似恃寵生嬌同過往并沒有不同,甚至不若原身記憶里那般老成。卻是行走在嬴政底線與許可范圍之內,并沒有行差做錯。
李治如此,嬴政嬴政自不可能是像對著扶蘇抑或者其他兒女一般,將父子之間的關系弄得太過堅硬。因而最初的滯澀過后,彼此都似乎摸索出了一條父子相處的模式。
至少是現階段適用的,是一種可以用在嬴政同李治之間的相處模式。而在政務的處理等方面,不管是原身還是嬴政都未曾過多的避著李治。
所以除了唐律的完善、諸位新科進士的授官安排等事情以外,對于此前嬴政召集玄都、樓觀道中諸位道士真人進宮一事,李治同樣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由于嬴政尚未曾撥給過多經費,以及大明宮中設宴款待新科進士那日唐皇帶著桂枝于月宮中回返的事情過于玄妙神奇且不可思議的緣故,這些道士真人們的存在似乎叫人無視。
但這并不是其居所煙云升騰,似是有不少有道全真于此開爐煉丹的理由。
從八百年前的始皇帝以降,帝王求長生對群臣而言便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李治做為皇子,做為最受原身寵愛的兒子,自然是希望自家阿耶能夠無病無災長命百歲的。
但千歲萬歲好吧彼時的李治尚未曾想這么遠。不過在嬴政帶著李治走進這幾乎是臨時所開辟出來的道觀的時候,李治的第一反應是阿耶這么做八成要被魏相直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