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腰上別著一個牛皮彈弓,聞言摸了摸彈弓,憨厚一笑。
“沒有妹兒說的那么夸張嘛,”王二狗道“但是苗兄弟,我還是勸你別亂折騰,村長已經把你嘴里所有的銀針都挑了出來,你就乖乖的跟我們去寺廟,到時候就把你放下嘞。”
“你們已經把他那陰招卸了”
羅薇顯然對這個消息更感興趣,松了口氣咯咯笑道“我說村長怎么沒堵他的嘴,原來是除了說漂亮話,沒別的能干了。”
“還是太心軟,要我說,直接把他嘴堵上比較好。”林可可陰陽怪氣道,“就是有點太可憐了。”
常平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他站錯了隊呢。”
除了不了解幾人恩怨的王二狗和壯漢村民,常平、林可可和羅薇無一例外的掛著幸災樂禍的嘲諷的表情,居高臨下掃視著苗云樓。
誰讓你標新立異,誰讓你做出頭鳥。
裝逼失敗,就是這個下場。
然而苗云樓看上去卻沒有任何回應,他眨著眼想了一會兒,就低下頭發呆,長而柔順的馬尾擦著臉頰垂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已經無計可施,頗為可憐。
“”
真是懂什么叫能伸能屈。
羅薇翻了個白眼,轉身對王二狗笑道“別理他了,王哥,你給我們講講一會兒要去的地方唄。”
王二狗從頭到尾都很迷茫,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幾個針鋒相對,見羅薇終于把話題轉了回來,欣然的給她指了指“就前面這個山洞噻。”
他壓低聲音,很神秘的說道“我們屯么,以前是做喪葬品生意的,做壽衣紙人的材料都存放在寺廟里。”
“有一次天色太晚,去寺廟干活的幾個人為了節省時間,就從這個山洞穿行過去。其中一個人出來就變得很奇怪,一直摸自己的臉。”
“他的同伴見他行為詭異,不小心用余光撇了他一眼,就發現昏暗的火光之下,他居然長出了一張狐貍臉”
“啊”羅薇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小小尖叫了一聲,攪著手指有點興奮的說“我們不會也遇到這種事吧。”
“當然不會了,”林可可和常平一左一右的攬著羅薇的肩膀,安慰道“都是封建迷信,其實斜視就是容易把人看歪,只是當時的人不懂科學而已。”
有村民湊過來粗聲粗氣的附和道“我們走過這么多次,沒一次出過事兒,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
王二狗也笑嘻嘻的擺了擺手“都是傳聞啦,美女,別害怕,類似的傳聞我們屯還有好多嘞,等路上我給你們講。”
“好啊好啊,”羅薇從兩個男人的懷里鉆出來,巧笑道“我們都對民俗可感興趣了,您一定得給我們講講。”
王二狗“哎哎”的連聲答應,幾人頓時也把毫無威脅力的苗云樓拋在腦后,其樂融融的往山洞走去。
而在隊伍后面,被忽視的苗云樓低著頭,輕輕哼著不成調的口哨。
遠處巍峨連綿的雪山上,雪白的旅鳥飛過,劃出一道長長的哀鳴,飛過廣袤的林海雪原,向下俯瞰,似乎沒有任何生物還在活動,只有這一隊緊湊的黑點,在緩慢移動。
天色漸暗,厚厚的云層灰白一片,綿延至山尖,配合著如同泣血般的鳥鳴,陰沉的籠罩住雪地中這分外渺小的一行人。
口哨聲悠遠綿長,如同細線一般將神秘未知的雪山、村民與三馬架屯串聯起來。
苗云樓坐在推車上,目送越來越遠的三馬架屯,側耳聽著幾人看似和諧的談笑,舌頭攪動了一下空蕩蕩的口腔。
他從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被訓練在嘴里藏針,一方面為了試毒,一方面為了防身,連吃飯睡覺都不會拿掉,現在猛的被卸去,還真是很不習慣。
幸好,還有nb。
苗云樓驀地從舌根下翻出幾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如果常平幾人能看到這一抹笑意,恐怕就能忽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刻在心中拉響警報。
放一百個心
他才不相信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的利益分享給他人,無論村長做了什么,一定是另有目的。
而一般在為了個人利益欺騙別人的故事中,這個“別人”,往往下場都不太好。
他倒要看看,以3a級景區的實力,是讓他們把心沉在肚子里,還是先把這顆心連拉帶扯的硬生生拽出體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