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它想明白,苗云樓突然一反剛剛的糾纏不休,以一個極為柔韌的姿勢彎下后腰,左手撐地,右腳蹬在赤狐溺尸身上借力,一個翻身利落的蹬開它們十幾米。
迅速和赤狐溺尸拉開了距離
赤狐溺尸被慣性蹬出去,踉蹌了一下,仍然誓不罷休,調整好姿態迅速就要繼續撲上去。
這樣敏捷的反應速度,沒有給苗云樓任何逃跑的機會,看似他脫出戰圈的舉動沒有意義。
然而,苗云樓摸到地上散落的折紙,卻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他這一個翻身,竟然精準的落在了紙人兵馬的包圍圈內
就在赤狐溺尸被踢開這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內,苗云樓挑起地上的毛筆,右手執筆沾墨,左手捧起地上折好的一個紙人,飛快的在紙人空白的面部點上兩個黑點。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而在他的毛筆堪堪離開紙人的時候,那原本蒼白無力的紙人突然迸發出一股陰冷之氣,竟是讓那些氣勢洶洶的赤狐溺尸,動作一滯
叮
解鎖藏品圖鑒紙人兵馬
紙人兵馬綠色品質紙人本身是喪葬用品,又作為紙扎匠的作品,承載著紙扎匠的仇怨與意志死氣沉沉的紙人兵馬,誰為它們點睛,紙人兵馬就為誰戎馬四方
陰暗幽綠的落陰山洞內,無數只赤狐溺尸如同潮水一般向苗云樓席卷而來。
他單薄的身軀,在它們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撕成碎片
然而,那小小一個紙人,在沒有任何人操控的情況下,竟然穩穩的站在石板上,擋在苗云樓面前。
它墨跡還未干的黑漆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赤狐溺尸,身上無數陰氣繚繞,震的十數只赤狐溺尸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進該退
“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
千面鬼狐遠遠看過來,見赤狐溺尸竟然被一個紙人的陰氣唬在原地,氣得發瘋。
“一個小小的紙人,怕什么,給我撕碎它”
它一聲咆哮,面頰開裂的更加夸張,源源不斷的血水更加洶涌的流向赤狐溺尸,讓短暫停滯的赤狐溺尸一個激靈,目露兇光,再次快速行動起來。
“嗷呦”
然而在它們愣神的時候,苗云樓已經抓緊時間,蒼白的手指在墨色間翻飛,給所有的紙人紙馬都點上了睛。
大批大批的紙人兵馬站了起來,濃重的墨色在冷白色的紙張上滲透,暈染出陰暗不詳的氣息。
苗云樓余光掃過眼前越來越近的赤狐溺尸,對著地上的紙人兵馬低聲喝到“紙人畫眼不點睛,紙馬立足不揚鬃,人笑馬叫皆不聽,若是不記閻王請起”
“嗡”
頓時,數十個紙人兵馬睜開了墨色的眼睛
這一刻,濕冷的落陰山洞里,仿佛真正的戰場一樣,數匹紙馬揚起前蹄,此起彼伏的“咴咴”嘶鳴著。
紙人如同真正的軍隊一樣,莊嚴肅穆、列隊齊整的站在原地,在幽幽綠光的映襯下仿佛陰兵借道,從詭門關中一個個踏出來
整個落陰山洞的濕冷氣息仿佛都凝結在了一處,紙人兵馬的周圍迅速降溫,陰冷的詭氣頓時暴漲,直沖洞頂
它們沉默著,仿佛是在感激苗云樓的召喚
它們咆哮著,又仿佛是在對敵人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