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視若珍寶的人,你所尊崇敬愛的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被輕而易舉的打碎了,而你根本無能為力。
所以,在他表現出痛苦難耐,用銀針刺破心臟,脫離夢境后,掉入的這個地方,這間婚房。
才是玄女想要加害他,真正布下的天羅地網。
苗云樓再次抬起深黑的眼眸。
眼前的婚房,明顯已經脫離了旅程既定的景區,而系統也沒有提示新的景點出現,證明這里是玄女背著系統的管理者,針對他設計的陰謀。
他偏了偏頭,把目光轉向手腕上的屏幕,屏幕果然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要讓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明明他作為流浪旅客,也是系統的眼中釘肉中刺,可玄女連系統都要瞞著,究竟所求的是什么
“嘩啦”
婚房的門簾突然被一雙粗糙的手掌掀開。
一位臉上滿是橫肉、眼神兇煞無比、嘴角長著一顆碩大痦子的喜婆走了進來,掃視著婚房四周。
苗云樓此時還在思索,不僅沒有把喜帕戴好,反而眼神到處云游,還翹著個二郎腿。
喜婆視線一頓,見到他硬擠出來的三寸金蓮和金耳墜,隨著一翹一翹的二郎腿,極為不莊重的晃來晃去,臉上頓時一沉,上來就是一巴掌
“啪”
苗云樓思緒回神,下意識往后靠了靠,這一巴掌便打偏了,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下扇的嚴嚴實實,疼的苗云樓都“嘶”了一聲,可想而知如果落在臉上的力度,那喜婆卻毫不顧忌,反手又是一巴掌,惡狠狠道
“你個賤皮子,幾天不熟就緊找挨打,不老老實實的等著嫁人,擱這兒嘚瑟啥呢”
“婆婆,我做什么了”
苗云樓都被打蒙了,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頗為冤枉的說“我還被繩子捆著呢,一沒跑路二沒偷漢子,你打我干什么。”
喜婆被他一噎,頓時目露兇光,冷笑一聲“身為待嫁婦人,你行事還這么上不得臺面,家里都是怎么管教的”
她厲聲道“頭身子腳都不許晃你怎么這么不懂規矩”
“因為我美啊。”
苗云樓挑了挑眉,開口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他見喜婆一臉空白,隨即努了努下巴,示意喜婆看向梳妝鏡里的自己。
青年頭戴著一頂精致鳳冠,風鳥口銜珠滴,姿態生動,珠寶金翠色澤艷麗,光彩照人。
秀云金瓔珞霞帔更襯得他面色白皙,眉眼如畫,被涂紅的唇瓣上纏繞了幾縷青絲,無端多了幾分動人心魄的鬼魅與艷麗。
苗云樓側著頭,端詳著黃銅梳妝鏡中的自己,越看越覺得滿意。
“婆婆,憑我要嫁的人是誰,就算不守規矩,這容貌還配不上么”
他放蕩的笑了起來,金耳飾跟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勾著腳尖,繡花鞋一翹一翹的,看的喜婆眼皮子直跳,跳的抽筋。
太不端莊了太放蕩了
“都給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