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二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看著自己被綁起來的雙手,以及坐在床邊的澤田弘樹,氣的要死。
這家伙,居然還這么趾高氣昂的,悠二對恩將仇報的小屁孩很不滿。
樫村忠彬夫婦因為離異的緣故自覺對不起兒子,不敢讓弘樹一點不好。辛德勒和他們一家的事,這對夫婦要有三分之一的責任。
少年直接從床上暴起,把澤田弘樹給壓在身下,然后不斷摸索著旅店床頭柜里的指甲刀,解開了繩子。
他站起身,向著澤田弘樹步步緊逼,終于把對方堵在拐角處,露出小黑的笑容。
“喂,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可惡,弟弟這種生物果然可愛不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你是工藤悠二,工藤優作的兒子。”
聽到這話,悠二更加生氣了,他直接把澤田弘樹翻過來,用力對他施展名為打屁股的暴行。
“你都知道我是誰,還把我綁起來干嘛。”
手都打酸了,悠二直接把弘樹丟在那里,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罐咖啡。一邊喝,一邊看著弘樹站起身子。
眼前的小孩漲紅了臉,眼里水汪汪,委屈地向著悠二大叫“誰會相信第一次見的人啊”
這么說到也沒錯,咳嗽了一下,悠二又板起臉開始樹立起自己身為哥哥的威嚴。
“你既然是樫村叔叔的兒子,那就是我弟弟了,快叫聲哥哥來聽聽看”
澤田弘樹看著工藤悠二舉起來的右手,驚恐地向后退了退,終于還是屈辱地承認了自己身為弟弟的身份。
“悠二哥哥。”
“聽不見,沒有勁兒,聲音太小了重喊。”
澤田弘樹攥緊拳頭,在少年的目視下又松來,認命似的大喊“悠二哥哥”
這才對嘛,我可是頂著前臺那個男人看變態的眼神給你開房間的,你不叫幾聲好聽的,我不是白費力了
悠二把一罐咖啡遞給弘樹,然后打了前臺電話讓下面從兩份午餐上來。
坐在房間的小桌邊上,悠二嫌棄地看著面前的芝士空心粉和奶油炸薯條,也就豌豆燴牛肉他勉強吃了幾口。
澤田弘樹明顯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他吃得狼吞虎咽,悠二把自己的那份空心粉也給了他。
吃完飯,悠二把盤子里的殘渣連帶塑料盤一起丟進垃圾通道,少年整理好自己身上的黑西裝,拉了拉領帶,開始詢問起這兩年弘樹的經歷。
“我本來是打算跳樓自殺的,可是那個時候有個人救了我。”
澤田弘樹的思緒也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在釋放諾亞方舟后,他縱身從辛德勒大廈上跳出,卻在半空中飛了起來。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還有黑色的滑翔翼,把我從地獄里救了回來。”
對于這個恩人,澤田弘樹的眼中滿滿都是崇拜和敬愛。
悠二把玩著叉子,他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可是少年卻又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去救澤田弘樹。
“他讓我和他去拉斯維加斯,但我拒絕了。我和他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想不開,然后一個人開始躲避辛德勒和fbi的人。”
這小子,居然真的一個人穿越了整個美國,悠二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