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回到我們身邊,阿真。”
男人把那個經理的椅子從辦公室里搬了出來,然后當著所有小弟的面,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讓古川坐了下去。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人”
松田陣平手剛往腰上放,余光就發現了幾個對準自己的槍口,迫不得已,還是選擇舉起雙手。
“松田警官,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壞人的嘛。”
男人撓了撓滿是胡須的下巴,似乎有些發癢,他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在大廳裝飾用的魚缸里攪了兩圈,又用雙手捧起一灘灑在自己臉上,慢慢用匕首刮胡子。
“再說了,就算是鈴木財團的小經理,一個月也比你們這些警察半年掙得都要多了。”
男人搓著掉下來的胡子,嘲弄著松田“你說你們那些同理心是從哪里來的”
“這和錢沒有關系,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
沒有繼續答理卷毛,男人抽了抽鼻子大手一揮,其余歹徒就開始用膠布一個接一個把剩下的老弱病殘捆綁起來,只露出一個呼吸用的小孔。
“菊乃祖二,對吧。”
警察突然道破姓名,讓這層樓還在處理人質的歹徒都停了下來,他們紛紛看向那個站在古川真身邊的男人。
“意外,不過又在情里之中。”男人把手放在臉邊,摸索了一會,揭下一張半透明的人皮面具,放出了自己的真容。
“我想他被捕以后,你肯定爽的都快飛起來了吧。”祖二拍了拍古川的頭“抓住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噩夢,為朋友報了仇,得知古川不是頭的那個時候一定快瘋了吧。”
不光是松田陣平,就連古川都傻了,按在來時車上說的,古川真應該就是老大沒錯,結果現在菊乃祖二又說他不是。
“是啊,我恨不得沖到監獄里去,對著他的腦袋開上一槍。”松田陣平順著菊田的話說道“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我都做夢回到四年前的那一天,十次里我有八次都開了槍。”
“我光是聽著,整個人都快嗨起來了。”
摘下面具的菊乃配的上古川的形容,整張臉都扭曲極了,給人一種眼睛,鼻子嘴巴長在一塊的錯覺,異常的惡心。
“吶,告訴我,夢里他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汁水四濺的樣子好不好看。”
聽著他話的人質中傳來發嘔的聲音,菊田頓時感到無比煩躁,示意部下把那兩個小學生拖到衛生間去,邦邦兩聲槍響后,他才長嘆道“我真是好心,還幫他們家大人管教孩子。”
“混蛋”如果是個成年人,松田陣平還能忍,可兩個小孩,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沖上去就在那張令人做嘔的臟臉上砸了幾拳。
一邊被他狂揍我一邊大喘氣地笑,菊乃伸長了手示意其他人不要過來,猛地從自己懷里掏出一條項鏈。
“等等等等”
眼睛一下子發光,古川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用肩膀拱開騎在菊乃身上的松田,把項鏈抓在面前,仔細辨認。
“這是彩花的項鏈,是我結婚之前買給她的項鏈。”
古川真驚喜地看向松田陣平,似乎是在向他報喜“她回來了,我老婆和兒子回來了”
“哈哈哈”
菊乃牙齒里滲出血,鼻腔已經有些發黑,出奇的是,松田陣平對準他臉砸的那幾拳有驚人的效果,仿佛把他的五官給分開,現在要稍微順眼了一些。
“古川,就在你進監獄的第二個月,我們就在橫濱港的一艘俄羅斯貨船上接到她了,是那個人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