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要我按照她的配方去制作炸彈,我想了很多辦法,原材料只有阿真可以搞得到。”
古川彩花似乎有些累了,她半依半靠在直升機上,眼神虛茫著“可是阿真太懦弱,我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我們那個混社團的高中同學菊乃祖二身上。”
聽起來和菊乃祖二的說法又不同,松田陣平一臉復雜,拼命梳理著自己頭腦內雜亂的思緒。
“也就是說,你聽蒙面人的,菊乃聽你的,他把名單列給你的時候,你果斷選擇了自己的丈夫,然后找了個地方遠程指揮他們”
兜了這么大的圈子,誰能想到那個最悲慘的受害者竟然才是真正的犯罪頭目。
“可是你這”
松田陣平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古川彩花的肚子上“你不是頭目嗎怎么”
怎么會變成這樣而且明顯已經到產期了吧。
“四年前,它答應我了,不管你有沒有被炸死,都會把兒子還給我。”
古川彩花抬起頭,和松田陣平對視著“我把家里可以換錢的東西都賣了,只夠買的起一張船票,后來”
后來她被菊乃祖二的人給發現了,從船上拖了下去,然后
說到底,就算她可以出再多的計劃,安排這些人做那些殘忍的事,她也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被男人們抓住,連想說些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阿真沒有被抓進監獄或許還會好一點,結果當天你逮捕他的新聞一播放,我就被那群家伙扔進了房間。”
卷毛警官腳下一晃,被野上和香身邊的警察給攙扶住,他咬緊牙道“難道我不該抓他嗎你們做了什么事,殺害了多少人,難道不該”
“當然是應該的了。”古川彩花搖了搖頭“警察抓罪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為什么那天晚上,他沒有能看到自己的恐懼,自己眼里的請求呢,明明他是個出色的警察不是嗎
“我接到它給我的照片,才知道開槍打傷它的是你們五個人。它甚至讓我看著視頻里那個自己被槍口抵在頭上的兒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們的名字。”
古川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下巴松垮而含胡不清地說出了幾個名字“諸伏景光,伊達航,松田陣平,降谷零還有萩原研二。”
提到萩原研二,野上和香的表情終于變了,她眼睛驟然變得尖厲,握著槍柄的手也更緊了一些。
“我只是可惜,如果那天晚上他看到了我的害怕救了我,我就不會布置淺井別墅區的陷阱害死他了,有的時候我真覺得老天爺在玩弄我們。”
沉默了一會,女人似乎沒有了一開始的癲狂,她微微一笑,還可以從那張有些扭曲的臉上看出以前是個美人。
“該說說炸彈了。”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一同看向古川彩花。
“炸彈一共三顆,鈴木財經大樓一顆,杯戶污水處理中心一顆,還有江古田町的自來水廠一顆,雖然說是炸彈,也不過是引爆裝置而已。”
女人拽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沖著所有人搖了搖“這枚戒指里面被用一層薄薄的玻璃隔開了兩滴藥水,一滴紫,一滴藍。”
她反復強調只有一滴,隨后快步往松田陣平這里走了兩步,然后將戒指往后一拋,金屬指環在直升機頂彈了兩下,隨機爆發出亮眼的白光。
劇烈的轟鳴聲在鈴木財經大樓頂響了起來,大樓頂部三層的玻璃齊齊碎裂,捂著耳朵趴在地上,松田陣平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就看見古川彩花跪倒,胸口被直升機爆炸而飛射的鐵片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