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摩天輪座艙里,小蘭看著對面敞開腿的玩偶男,整個人瑟瑟發抖。
“小姑娘,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什什么”
聽到他突然說話,小蘭膽怯地往側面移動了一些。
“就是自愿被我干掉的話。”
“是真的。”這下小蘭認真了一些,堅定道“如果玩偶先生你可以不再對無辜的人出手。”
玩偶男稍微沉默了一會“那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
“爸爸和媽媽還有妹妹。”
“那剛才那個女孩呢,你死了她會傷心的吧。”
小蘭顫抖著坐直道“園子她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
小蘭還沒有恢復記憶,雖然知道園子和自己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但感情仍然與七歲時沒有太多變化。
“園子還會有很多朋友的。”
新一這下難受了,他寧可小蘭不要那么善良,幾次起身想要去抱住她,但見到她驚恐的模樣,又強忍住。
“你就沒有別的想說了嗎”
沒有其他想要提及的人了比如我呢
這是遺言嗎,和母親在家看的電視劇一樣,兇手在殺人的最后時刻,會讓死者說一說自己的遺言。
小蘭的眼淚汪汪“新一不可以忘記我。”
是我小蘭提到我了最后想到的人是我
新一感覺自己都快要扭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就看見小蘭額頭上出現了紅點,嚇得他急忙沖過去擋在小蘭身前。
“欸”
本來還以為這個人是要干掉自己,小蘭都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結局了,結果看見玩偶拼命在自己面前左扭右扭。
她好不容易從一邊冒出頭,結果反而被玩偶一爪子又塞了回去,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聽話,別亂動”
自己身上的玩偶服,胸口有安室先生準備的防彈板,更何況是保護小蘭,被打死他都認了。
果然除了安室先生抓住的那個,還有其他殺手嗎
“額”
新一感覺胸口猛地一陣重擊,詫異地看著自己面前冒著藍色電光的鉤爪彈頭正死死抓住那塊陶瓷防彈板,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新一把玩偶頭套摘了下來,將彈頭拔下,放在自己面前,來回觀察。
“奇怪了,這個就是歹徒用的子彈嗎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他的思緒沿著時間不斷往前走,終于停在了貝爾摩德帶著他們硬闖軍情六處的那時候。
等等這歹徒和安室透是一伙的,那
新一還沒有往下想,就突然聽見面前傳來一道輕輕的機括聲,轉移視線才發現鉤爪彈頭往側面扭轉,彈頭前猛地彈出一個帶刺鉤的電片扎在了自己臉上。
“滋”
穿著玩偶服的工藤新一倒下了,口吐白沫,翻起白眼,帶著被安室透戲耍的不甘暈了過去,而手上的玩偶頭正好掉在了他臉上,把這張屬于工藤新一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摩天輪在尾部停下,感覺自己逃出生天的小蘭大口地松氣,也顧不得去看歹徒的真面目,踹了他兩腳后就想往外跑。
壞人已經暈過去,那她就可以不死了吧。
“居然把電擊彈放在自己面前,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端著狙擊槍在屋頂到處跑的安室透已經對新一無語了,他讓工藤新一去保護毛利蘭,怎么看起來這小子好像還客串了一把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