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
從車上下來,工藤悠二雙手插在口袋里,背后是斜墜的夕陽。此時距離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約定的飯點還有兩個小時,打算去看熱鬧的工藤悠二在接到電話后立刻決定提前過來。
地點是位于函館山東面的一座小山,就如同日本各地都有的經典打卡場景,這山上也有一座神社,距離年關將近,神社已經開始有了裝扮,山道兩旁的樹木都快要被砍光,方便向神社繳納租金的店鋪擺攤。
身后跟著司機,悠二搓摸自己的下巴:“你們認為是這個神社的理由呢?”
的確神社可以聯想到神神叨叨的東西,但這家神社并不在五棱郭的東北方向,而是正東。況且在函館山上,也有一些當地的鬼神傳說,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在您安排四處尋找后,五城先生和德泉先生就都知道了。”
司機走在工藤悠二身后,小聲解釋:“德泉先生看過函館本地警察署所有警察的名單,知道川添善久家里是開寺廟的。”
“寺廟?那是他兄長還是弟弟繼承了家里的廟宇?”悠二把西裝扣子扣緊些,拍了拍里面的防彈背心,又確認好口袋里的手槍。
“是弟弟,他家里還有一個姐姐,自己說是學習比弟弟好,所以讀了大學,弟弟高中畢業繼承家業做了和尚,已經結婚了。”
這樣來的,也就是說,一旦他們等會遇到了什么危險,這個川添善久就是第一懷疑對象了,因為德泉先生在問話的過程中肯定會注意保密性。
“川添善久說,當初在建造五棱郭的時候同時聘請了風水師。風水師認為五棱郭建造的八個方位,只有東北方向有山脈群而且還是鬼門,邪氣傾散不出去容易引起鬼神作亂,所以立了一個神社鎮壓邪氣。”
二人走過鳥居,說話聲音低了點,把地面石板上的圖案看在眼里,率先走到御手洗先洗干凈左手右手漱口,這才停在祈福牌邊觀察起神社內部的狀況。
“東北方向的神社,和這座正東方向的神社有什么關系?”
“當然是因為戰爭,神社被毀,所以重新在這里建了新的,也已經有六十年了。”
六十年,算起來這座神社和斧江圭三郎是同時代的,細想的確可以歸到一處。悠二慢慢往前走,投了個五円硬幣后沒有許愿,身體緊繃耳朵豎起。
只有溪水和鳥鳴聲,神社內倒是出現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司機立刻站在了工藤悠二側面,用少年的身體擋住自己揣進口袋里的手。
“原來是拜神的客人。”
穿著巫女服的靚麗女人打開拉門,穿著厚白襪腳踩木屐走了出來,臉上是淡淡的傷感,但給人的感覺卻不是這樣,就像是她已經習慣了傷感的表情似的。
“我好像沒有聽見聲音,是投了錢還沒有參拜嗎?”
巫女側開身子,手指向鈴鐺垂下的麻繩。
“其實我并不隨便拜神,盡管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投錢,可是拜神前要先詢問供奉者,避免出現惡心到自己的事。”
“你可以放心,本神社供奉的是正統的稻荷神,只不過因為當初搬遷時太過緊急,所以只是草草安建了社體。”
巫女小姐瞇起眼睛,真的有幾分狐貍的味道。
“但是,如果是因為其他麻煩到神社來,或許也會引起稻荷神的不滿哦。”巫女小姐托著手臂:“最近函館也太鬧騰了。”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
工藤悠二搖了搖鈴鐺,拍手后看著仍然在盯他的巫女:“我明天再來。”
“稻荷神庇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