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麻煩你說一下,這道布丁上菜時的情況吧。”
餐廳的休息室內,坐在桌子對面正對著服務員相島小姐的萩原警官接過男友伊達先生端到自己手邊的咖啡,而藤原警官則是在一旁準備記錄。
“這份布丁是下個月準備加入菜單的新品,這件事基本已經被店長敲定了,不過今天她們三個人剛好說要到我工作的餐廳來吃飯,所以我才提議說讓她們試試味道。”
“但是為什么要讓朋友們試呢,是想給朋友們特殊的服務嗎?”
白鳥律師沒忍住開了口,立刻被萩原警官瞪了回去,利索的大姐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有兩名警察推門進來,當著相島女士的面一人一邊把白鳥架了出去。
“這樣好嗎?他不是白鳥管理官的兒子嗎?”藤原用手冊捂住嘴巴,用其他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詢問,被萩原警官來了一下彈指。
“我媽媽還是部長呢,好好記你的筆記,藤原巡查部長。”
萩原警官雙手抵在下巴處,打量了一番相島:“讓我想想,你喊她們試甜品的原因,八成是因為她們有人做過甜點師,或者對甜點有很濃厚的興趣吧。”
“難道不可以是單純的嘴刁嗎?比如某位小秘大叔……”藤原嘿嘿了一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免得人看出來他的腳在一瞬間被踩了三下。
“和這位男警官說的一樣,篤美她們三個人嘴巴比較挑剔,所以我才拜托她們試吃的。”
相島小姐有些拘謹,不明白為什么這兩個警察就好像在自己面前耍寶一樣,擔心是不是對方想讓她放松警惕再刻意挖坑,她在心里督促自己保持清醒。
“我真的沒有下毒,畢竟我是端菜上桌的人,要是有人死了,肯定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吧。”
相島拍了拍胸脯:“況且在我把布丁端上桌子以后,因為純香說一定要拍照,所以她有一邊轉動盤子,一邊拍攝,如果是我,那我也不敢確定誰會吃到有毒的布丁吧。”
“而且很遺憾,剛才并沒有從相島女士身上搜出這種類型的工具,下毒之類的。”藤原小聲提醒了一遍萩原警官。
“你還對她搜身了?在由子面前,膽子不小嘛。”
“是我拜托由子搜身的,你怎么老是和小秘大叔一個德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藤原警官嘟囔著:“從小我就覺得萩原這個名字怎么聽都不像好人,不管是你這個家伙還是那個老愛掐我臉的大媽。”
“你有空吐槽我,不如趕快去打聽一下,死者長須篤美有沒有什么仇家,或者是被人給記恨呢。”萩原警官一把扯過藤原警官手中的本子,一邊掃視一邊偷偷觀察著相島女士。
“這種類型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潛在嫌疑人呢。”
“純香……”相島女士一副糾結的樣子,似乎很不情愿地道:“前段時間,純香和篤美曾經激烈地爭吵過。”
“原因是什么?”
“是騎士之心。”
【那是什么?新的假面超人劇集嗎?】
萩原警官一頭霧水地挑了挑眉毛,余光見到眼睛勾起來的藤原就不爽,于是在逼迫他說和詢問相島女士之間,選擇了拿出手機查資料。
“原來是樂隊啊。”
“對的,現在從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年輕女性,都非常崇拜她們,沒有不知道的,比如篤美手上戴的盲盒手鏈,雖然是盜版,也是她們的圖案。”
不用抬頭,萩原警官已經可以通過藤原那急促的呼吸聲感覺到那個家伙在嘲笑她了。
“那么相島女士的問話就先到這里,麻煩你出去后請那位純香小姐進來一下。”
目送著女人離開,萩原警官和藤原警官都立刻恢復了正常,意味深長地思索著。
“她很警惕啊,好像還感覺到我們兩個是在刻意開玩笑給她看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賣湯水咖喱和印度囊餅的店突然要推出意式奶油布丁作為甜品,怎么想都非常可疑吧。到底是什么樣的神人店長才會有這種開店方式啊……”
萩原警官轉了轉還踩在藤原警官腳上的靴子:“剛才最后年齡那一下,你是真的笑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