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
野原小姐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確認這就是瀨川臺慶沒有錯,雖然臉上還是驚訝的樣子,但心里已經打起了鼓。
為什么本應該被干掉方便她接近瀨川正一的人沒有死,到底是他成功反殺了,還是自己這邊的人一開始就出了叛徒?
“嚇死我了,談了一段時間的女朋友非要拉著我進房間,結果反鎖門手持尖刀沖過來什么的。”瀨川臺慶拍了拍胸:“她和我談了一個星期,居然沒發現我手上的老繭,這特務也太廢了。”
“…總之是好事,不是嗎。”
野原小姐也有點無語,這都是從哪里攪來的三流,真把出任務當作混功勞了?
“不過我印象里,好像沒有哪家的小姐長你這樣?”瀨川臺慶的余光還停留在野原小姐手機的照片上:“這位先生是你的父親?”
“我只是東都日報下的一個娛樂記者,做得最多的就是追蹤沉醉偵探的案子,和我前輩以前做得事一樣。”
“前后輩對翁婿嗎?”瀨川臺慶指著甲板方向,邀請野原小姐陪他走走:“我剛才可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呢。”
二人在穿過山谷步行街的同時,野原小姐也回答了他剛才的第二個問題。
“野原先生,是我的養父,親生父母是誰我并不知道,反正他們把我丟棄了。父親他是一個海員,一年有十個月都漂在海上,即使回來,也要和其他船員一起去收拾船什么的。”
談到過去的事,野原小姐暫時放下了心里的警惕,或者說她沒辦法在回憶起養父的同時在心里建立隔閡。
“他在船底下撿到了我,那個時候他的腦袋因為一次出海被跌落的貨物砸中已經失去了溝通的能力,妻子也離開了他。不過他一直是一個很陽光的人,在船上給我寫信,每到補給站就給我寄回來,信上有很好聞的,大海的味道。”
野原小姐手扶在欄桿上,雙眼飄迷:“和現在一樣,真好聞。”
“真是巧了,我們的父親都在海上討生活,結果卻是完全不同的人。”
瀨川臺慶走到野原小姐身邊,同樣扶著欄桿,不過他的姿勢有點偏又,所以立刻就叫對方看了出來。
“那個女人一刀扎在我手臂上了,刀卡在里面動不了,也拔不出去,所以叫我有機會反殺。”
“聽起來是很驚險,所以瀨川先生為什么不找個地方休息,而是會和我在賓客的客房樓層遇到,你和瀨川主任的房間應該不和我們一樣才對。”
“只是肚子餓了,又不敢搭乘電梯而已,當時想說不定我一進電梯,里面就會遇到兩個警務特務呢。”
瀨川臺慶的話叫野原小姐心里緊了一瞬,打趣道:“怎么可能,如果真有這種打算,也不會在電梯里,在門口等著多方便,我看那些人派這樣一個特務來,惡心你們二位的意思更多吧。”
“那也是惡心工藤總理官,我們兄弟可排不上號。”瀨川臺慶道:“我還不知道餐廳在哪里,野原小姐能帶我去嗎?一定有回報的。”
“好啊,不過你可要把當時的驚險說給我聽。”
野原小姐又擔任了領頭的角色,帶著瀨川臺慶往回走,他的手臂被海風吹著,就好像連風中都有咸腥氣,疼得齜牙咧嘴的。
“臺慶先生,那房間內的尸體,現在有人在處理嗎?你們介意我去拍張照片,用在后面的新聞里嗎?”
一方面她好奇,刺殺瀨川臺慶的人長什么樣子,另一方面也是認為瀨川正一現在說不定也在那里,既然目標是他,就得抓住機會才行。
“當然可以,如果你的文章和照片最后能被允許刊登的話,對我們來說是無所謂的。”
瀨川臺慶隨意在路過的一家店鋪拿了塊蛋糕,并且都沒有要叉子,直接用手抓著吃,也不在意手上的奶油。
“走吧,我吃飽就回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