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能用更有力的“正義”粉碎她為止,她都將不動搖地貫徹自己的信條。
在終于下定決心不再忍耐和壓抑自己后,趁著身體還在恢復咒力的時候,直子果斷選擇了延續被驚醒前沒做完的事進入調伏場。
鑒于意識體不會受到身體上咒力耗盡的影響,自信于擁有異能力和術式的直子在進入調伏場后就被狠狠打了臉。
進入調伏場后才發現自己無法使用異能力,咒力也被莫名壓制的直子只能以五歲孩子的身體帶著兩只無法變成完全體的玉犬,在調伏場的世界里和體型數倍大于自己的「鵺」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周旋了整整大半年,才終于成功將鵺埋在了山谷中的巨石堆里,再也動彈不得。等直子神思恍惚地出了調伏場,在現實中再睜眼時,看著熟悉的房頂和一旁桌子上那只帶著雀子咒力的鳥時,她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覺。
大半年啊她作為調伏場里的外來“黑戶”,在那個簡直就是另一個真實世界的調伏場里的其他人眼里似乎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另一個成年男人但身體依然是她自己的。直子費了許多口舌和演技才讓那些疑心病重得離譜的當地村民接納了她,結果鵺不斷襲擊村子和村民,導致村莊又是遭遇雷火又是死人,為了避免玉犬被那些缺少糧食的村民吃了,她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式神主動跑進了鵺生活的深山老林外圍,玩了好幾個月的野外求生和躲貓貓才摸清了它的生活習性和能力特點,最后找到機會布下了重重陷阱把它誘入了山谷困在其中,又將高處的巨石推下,才讓它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最終屈服。
才第一次調伏就這么高難度,直子有些難以想象之后會如何。
此時的直子還不知道,作為禪院家最重要的祖傳術式,禪院的家族忌庫里保存有歷代十影法的“調伏攻略”,只要照著前人的經驗做,哪怕受限于身體的實際能力不一定個個輕松,要調伏成功還是很順利的。而且在她之前的十影法大多都會先熟悉了玉犬的能力并等自己的身體成長到合適的年齡后再進行其他式神的調伏,像她這樣剛覺醒術式就去調伏「鵺」的前所未有。
直子還在看著桌子上的小鳥式神發呆,沉浸在終于回到現實的解脫感里,耳邊便響起了門開的聲音。她扭頭一看,本以為最先看到的會是雀子,卻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個她熟悉又不熟悉的人。
“兄長大人”直子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而眼前的少年在聽到她的聲音時臉色又變得有些不自然,他猶豫了一會,才別扭地露出一個在直子看來很不情愿的笑臉,回應了她。
“是我。你睡得太久了,父親讓我過來看看你。”
直子“”真的假的禪院直毘人會這么關心她
她默默把視線投向少年身后的雀子,試圖用眼神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雀子抬手掩住嘴,不知為何閉上眼睛,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很快放下手,恢復了從容的表情,繞過了禪院直未走到她身邊,扭頭對少年道“直未少爺,想表達對直子小姐的關心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拿家主大人當借口。”
“直子小姐,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直未少爺在此期間門一直在關注您的情況。”她無視了禪院直未一下子僵住的臉,對著直子說話的聲音放得輕柔“您現在感覺如何有什么地方不適嗎”
“還好。”直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此前應該是有人在照顧她現實中的身體的,倒是沒什么不舒服。她的余光瞥過還僵在原地的禪院直未,他的臉色已經由白轉綠又轉紅,活像一個調色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