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房頂塌了,在場那么多術師,要應付這種小惡作劇肯定沒問題的。
嗯你說有人受傷了怎么辦那當然得怪旁邊的人沒保護好他啦,一個五歲的孩子玩心重一點有什么錯,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直子無辜、可憐、無助jg
她摸著懷里的兩只小狗鵺已經被她提前收回去了,高興得邊晃腿邊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
轎子一路回了直子的住處。在途中,她的“光輝事跡”迅速傳遍了整個禪院家。聽說她把議事堂弄塌了還把一眾長老和禪院家精英壓在了底下的禪院族人們紛紛向轎子投來敬畏的眼神,在直子沒注意到的地方,有些人向她比著大拇指,那些大多是早就看家里的迂腐老人不爽的年輕人,另有些從房屋里悄悄往外看的女孩望著轎子經過,眼睛里流露出不自知的羨慕。
等直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立刻換了一身衣服又洗了澡。
“在那種全是老男人的地方待過,感覺連衣服都染上惡心的臭味了。”在別的侍女給洗完澡的直子擦頭發時,直子還在和一旁的雀子抱怨著。
“嗯。等頭發干了就回房里去好嗎,直子小姐。您這次又昏迷了好幾天才醒,小心別著涼了。”雀子將女孩身上半滑落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避免頭發上的水滑到她內層的衣服里受涼。
“我哪有那么孱弱”直子小聲嘀咕著,又在雀子柔和而堅定的注視下投降“我知道啦,都聽你的,雀子。”
由于直子之前把好幾十個人壓在了議事堂下,她院里院外臨時調來的不少護衛和侍女都被緊急叫去參與救助和后勤工作,她的小院立刻變得安靜了許多。她坐在房間外的廣緣邊,晴日的暖風溫柔地撫著她的面頰,直子不禁享受地瞇起眼睛,雙腿垂在半空中晃著,看得旁邊的雀子無奈搖頭,卻沒說任何勸誡的話。
“對了,”就在這時,直子突然想起了走之前說的事,“我救下來的那個女孩,讓她現在過來吧,我有問題要問她。”
“是。”雀子抬起手,一只燕子向她飛來,在碰過她的手后又朝院外飛去。高等級的仆從在主人的院外附近會有專門的房間,直子估計雀子是把那個女孩安置到那里了。
果然,過了大概五分鐘,燕子又飛了回來。它后面不遠處綴著一個女孩子,穿著低調的淺色和服,一路低著頭走到了庭院里后,在離直子還有五六米的地方便俯身跪地,額頭貼在白砂石地上向直子行禮“奴婢茉莉,見過直子大人。”
她的音量不大,聲音甚至還在微微顫抖。當直子讓她起來時,她依然低著頭,不敢看直子的臉。
“看著我,茉莉。”直子身后的侍女已經為她擦干了頭發,直子歪過頭看她,順滑的黑色長發便流瀉到月白色的外衣上,將她的臉襯得更小了。
茉莉聞聲抬頭,直子看到她掩飾不住驚惶的臉,這個名字和她的模樣很相配。
“你很怕我”直子不禁好奇地問。按理說,她從那些人手里救下了她,不說感激吧,這個女孩怎么是這副反應她還記得自己控制著貓的時候被她投喂的那一次,她對待貓的時候不是挺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