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禪院甚爾懷疑自己聽錯了。但這當然不可能,他對自己的耳力有信心,女孩的確說出了那句話。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沒有要拿你取樂的意思。”直子以己度人,在聽到少年的那句話后就感覺他似乎腦補了什么不妙的東西,她趕緊出言澄清,“我是特意來見你的。可以請你聽我說嗎”
她的眼神沒有任何動搖。這不是那種家伙會有的眼神,禪院甚爾再次沉默了。
最后,他向后退了幾步,轉身往院子里走去,留下了敞開的門。直子立刻跟了進去,又回身把門關上了。
“你一個人過來,就不怕在我這個廢物這里出事嗎,堂妹”禪院甚爾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又恢復了慵懶,最后那個稱呼一字一頓,像是在嘲弄直子之前對他的叫法。
原來如此,他覺得以雙方的地位,她這么叫是在刻意羞辱他。直子在心里思索著,搖了搖頭“這是我的誠意。我想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才是最好的。”
“只能兩個人知道,不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少年勾起唇冷笑,停下腳步。他站在低矮的屋檐下,沒有進入自己的房間,轉身對著站在小院平地的直子說道“就在這里說。”
直子也不勉強,她知道禪院甚爾現在并不信任她,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
她告訴了禪院甚爾,她在幾個月前發現自己似乎開始覺醒術式后無意進入了黑貓的影子里后發生的事,以及茉莉對她說的那些話。除了隱瞞了她的異能力,她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直子在她不算長的人生里學會了一個簡單知識在有些人面前不能說謊,那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剛出現覺醒征兆的術師咒力是不穩定的,時強時弱很正常,直子又告訴他自己在那之前因咒力暴走出現了咒力干涸的狀態,以此解釋她的術式覺醒過程中沒有觀測到咒力和難以控制的現象。
在禪院甚爾提出對未察覺到咒力的質疑時,直子才知道,禪院家眾人眼中的“零咒力”比起普通人反而能看見咒力和咒靈這更加說明了他絕非什么廢物。
“事情就是這樣。”在結束了單方面的冗長講述后,直子舔了舔嘴唇,對著除了中途提出過質疑外就一直沉默的少年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騙你,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結果,我很抱歉。”
她的這句話是真心的。至少這一點,禪院甚爾可以判斷。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有什么必要對我道歉”但他還是感到新奇,這個他此前從未見過的堂妹居然會因此跑來對他道歉。換個角度想,豈不是禪院的下一代當主在向他這個廢物道歉雖說這只是他腦中轉瞬即逝的念頭,但他確實感到了爽快。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女孩再次給出了他未曾想過的答案。
“哈”他很想笑。哪里一樣,姓氏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