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棒球帽檐擋住了江亦書大半張臉，從秦季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形狀完美的下頜線和抿著的薄唇。
秦季半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視線上抬對上了江亦書帽子下藏著的眼睛。
“江亦書。”
聽到名字，江亦書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垂眸看著那雙帶笑的眼睛，他的手中下意識用了幾分力道，攥著手機的指尖隱隱發白，和紅透了的耳朵貼在一起顏色格外分明。
他試圖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餐廳“我”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看男主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秦季站到一旁接過了話茬。
剛才在餐廳秦季就注意到他了，但是江亦書捂得太嚴實了，一時間他沒能認出來是誰，還以為是什么后續會影響劇情的危險人物。
這才讓女主先離開，自己找了過來。
不過既然是江亦書，那么作為系統判定的男主出現在女主周圍再正常不過了，所以秦季并沒有在意剛才餐廳的事。
江亦書愣了一下試探的看了一眼秦季，說道“我，今晚有一場夜戲。”
面前的人似乎并沒有認出餐廳的人是自己。
“嗯，回劇組嗎”
江亦書“一起”
這里距離劇組不遠，兩個人目的地又相同，秦季自然不會拒絕。
“你們今晚拍哪一場戲”秦季邊走著邊側頭問道。
女主在劇組有一場高空戲會出意外，這場戲很可能會被列為劇情威脅點，但是由于系統傳過來的劇情并沒有那么詳細，再加上不能干涉過多，以至于秦季也不知道那場戲什么時候拍。
“林凡逃進客棧，離開村子那一場。”林凡就是詭山里江亦書飾演的主角。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劇組的方向走，他們走的這條路確實很偏，一路上也沒遇到幾個人。
不多久就看到劇組外一排排的大燈照著場地。
秦季抬手遮了一下眼睛。
走在前面的人回頭微揚起下巴看了一眼面前的燈，往秦季身前站了站，正好擋住了那道最刺眼的光。
秦季沒注意，視線落在了遠處揮著胳膊打招呼的女主身上，和江亦書示意了一下，笑著走了過去。
江亦書遠遠看了一眼顧冉的笑臉，微皺起眉，腦子里回想起了剛才在餐廳時看到的親近畫面，莫名覺著這個笑容有些礙眼。
顧冉來的早，秦季過來的時候她正站在導演身邊看著其他幾個演員走戲。
幾人打了個招呼后，導演就把江亦書和顧冉叫到一起講接下來的戲去了，今晚的戲是男主林凡和女三月兒戲份最多的一場對手戲，也就是江亦書和顧冉的對手戲。
拍戲現場勾不起秦季的興趣，男女主拍戲的時候，他繞開了想過來搭話的人，自己去附近逛了逛。
詭山算是一個民國題材的犯罪片，取景地處處都顯出些荒涼，他走了一圈回來，懷里還多了只小奶貓。
“好卡亦書休息休息，小冉去補拍幾條特寫。”導演拿著一個白色的喇叭喊了幾聲，現場歡呼一陣。
“不愧是影帝啊”
“朱導這么嚴格，這長鏡頭都能一條過，看來今晚能早點收工”
江亦書接過水，看到坐在不遠處的秦季，走了過去。
秦季待的位置很偏，江亦書過來的時候，他正背對著人群，逗弄著在土里打滾的一團白色。
白色的小奶貓在地上蹭的灰頭土臉的，邊打滾還邊抬頭看看秦季的反應。
“結束了”聽見腳步聲，秦季回頭看向來人。
江亦書應了一聲，站在秦季身旁看他逗貓。
秦季等了一會也沒見男主過來是要跟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