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了她一張紙巾,“發生什么事了跟伯伯說說。”
秦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喊出來的話朱凡文根本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
朱凡文不解的反應在秦可的意料之外。
秦可頓了一下,抽泣著嘟囔道“你們都偏袒顧冉。”
聽到這話朱凡文以為她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那天情況特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是小冉和你母親長得像,我也不會偏袒她。”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石灰臺階上,秦可想努力停下哭聲,但是根本停不下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靜靜等她說話的中年人,眼中劃過些許委屈。
她低著頭,拿起了一根小木棍,手里亂劃著,心里越來越亂。
秦可一瞬間明白了過來,事情還沒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她內心慶幸著面前的人剛才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不然以朱凡文的腦子,就算不知道這件事,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出來。
“那天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秦可應了一聲,站起身,壓抑下哭腔轉身,“那朱伯伯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模樣很是乖巧。
朱凡文笑了一聲,擺手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小可沒事就來找伯伯玩。”
少女聽了這話破涕為笑,揮手離開了。
一旁的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明明是夏季,但還是被吹落了幾片枯黃的樹葉,落到了秦可面前。
秦可緊了緊斜跨的兔子背包,里面放了一疊檢驗報告,是今晚剛出的報告,她都沒等到晚宴結束就跑去拿了。
想到這,她不自覺的將手伸進包里,捏緊了紙張,手上不斷用力。
不夠厚的幾張紙在她手里很快就揉成了一團,甚至變得有些硌手,上面的字更是扭曲成了一團。
她安慰自己,只有自己閑著無聊才會去查親子鑒定,朱伯伯根本從未懷疑過這件事。
對啊,世界上的人那么多,長得相似很正常,況且,顧冉和她的媽媽并沒有那么像,尤其是氣質,沒有人會把他們聯想到一起的。
即使二哥對顧冉很特殊,也從未對自己變過態度,所以二哥應該也不知道。
“對,他們都還不知道。”秦可喃喃自語道“要把這個藏起來。”
秦季和江亦書中途離開了電影院,本來電影院內就很黑,再加上兩個人的位置比較靠后,所以從后門離開并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一路回到車上,秦季讓江亦書坐在了后排,然后自己也擠了進去。
“沒事吧。”秦季手里拿著手帕胡亂的在江亦書眼下抹了一把。
江亦書坐在邊上,頭上的棒球帽沒有摘,帽檐壓的很低,整片陰影投下來根本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江亦書“沒事。”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秦季一湊過來他還是又把頭往下低了低。
從電影院出來的這一路上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只不過眼睛還是很不舒服,可能腫了。
當時眼淚不受他的控制就掉下來了,江亦書沉默了片刻,低著頭,“忘記剛才的事。”
秦季本來沒想再繼續湊上去,聽到江亦書這么一說,笑了一聲,貼到了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
“剛才沒記住,我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