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爾卻沒什么變化,當然這只是外表上,家庭遭受巨變,一切的夢想都崩塌,在暗殺之路上越走越遠的她,只是堅信著希望才能活下來。
三人再見面,仿佛時光凍結,任何的言語都是多余的,只是緊緊擁抱在一起,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了解自己的人不容易,馬東和艾蜜莉爾不容易,王重又何嘗容易,在十大家族的制裁下殺出重圍進入圣地,又一步一步走到現在,九死一生并不為過,只是他更強,強到讓命運低頭。
這一截車廂已經被王重包了下來,三人坐在寬敞的車廂中,難得的歡聲笑語,每個人說的都是經歷的最有趣的最開心的事兒,仿佛這幾天過的不是逃亡的生活,而是度假一般,這也絕對是大家這黑暗一年以來最快樂的時光,看起來也根本不像是要去復仇的樣子。
和艾蜜莉爾還有著強烈的報仇意愿不同,馬東經歷這么多是已經真正的悟了,坦白說,滅殺趙家對他來說已經不再只是為了復仇,逝者已矣,復仇二字給人帶來的只會是沉重的負擔,這是為了讓活著的人能夠抬頭活下去。
“真沒想到格萊是所羅門的人,隱藏的實在太深了。”艾蜜莉爾也有點感嘆,這件事兒上馬東和王重體會最深,一個米拉米一個格萊,帝國觸手真遠。
但王重卻覺得格萊的情況和米拉米還是不同,米拉米在面對壓力的時候選擇了逃避,但格萊不會,這家伙只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而人無完人。
“王重,別怪格萊,他肯定也很難。”馬東不說能洞悉人心,但他已經不會以自我為中心去要求別人了,格萊能在關鍵時候給斯嘉麗提醒,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但最終離開只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其實……我們當中格萊是心最軟的,總是以最高標準要求自己,我怎么會怪他,如果沒有他,也沒有我們的今天。”王重笑了笑,寬容這個詞兒并不是現在才有的,真要論起來,也只有他們欠格萊的。
馬東點點頭,“米拉米曾經和我說過,蒲公英的形成有一些是帝國的套路,他們發現天賦的孩子會想辦法把他們變成孤兒,并給一個仇恨的目標方便控制,當年的聯邦雖然排斥血族,但說實話,只是排斥而已。聯邦能容忍龍族血脈、甚至是更加兇殘的狼人血脈存在,怎會專門揪著一個血族不放?要說難控制,以聯邦的實力那只是個笑話,而要說畏懼和難接受,你去過圣地,更多稀奇古怪的種族,血族算什么?只要不出事兒,其實聯邦對這些異族幾乎都是默認可存在的,甚至相互間還會有不少合作,畢竟聯邦一直想要在生物科技方面有所突破,有專門的組織在研究這些異族的血脈和形成。”
“你是說,這事兒有內情?”
“我為這事兒專門去查過當年的資料,當初聯邦有一個眾所周知的血族所聚集的城市,那里的血族和人類的飲食并無二致,只是偶爾以動物血來維持血脈的能量,為此他們還曾是當初那個城市里剿滅變異生物的主力,因此聯邦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就是十多年前,那個城市突然發生了數十起吸血案,手段相當殘忍,而且行事毫無遮掩,就像是故意留下血族殺人的證據,以聯邦的尿性可想而知,他們不在意真相,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而已。”
“查清楚吧,這對格萊很重要。”王重說道,真相是一個人的信念,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是最可悲的。
“我已經讓人去進一步的探查了,爭取能找到帝國那邊的證據,”馬東說道:“只是時間有點久,查起來很困難,但我想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