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金克年驚道,“你禽獸嗎我還在這里。”
以為江弈沒說兩句就要提槍上陣,金克年怕臟到眼睛打算起身回避,卻見江弈在解掉第二顆扣子后就停手了,轉而去解阿彥袖口上的扣子。
這是什么操作
江弈瞇眼掃視了對方一圈,很滿意的樣子,給對方倒了半杯酒,“會喝嗎”
阿彥乖乖地捧起半杯酒,“咕咚咕咚”往下喝。
江弈滿意地將手放在他的腰上,帶著曖昧意味揉了兩下,這腰的手感和韌度,是他喜歡的類型。
少年沒料到腰上突然的動作,鼻腔里溢出不明顯的嚶聲,身子一軟,酒杯傾斜,里面的酒水灑出來一些,落在雪白的襯衫上。
這一小塊酒漬在江弈眼里確是觸目驚心,“弄臟了。”
江弈提起他的領口,眼神晦暗,語氣叫人不寒而栗“舔干凈。”
阿彥有些怕,伸出舌頭像小貓一樣慢慢舔舐著自己的領口。
江少喜歡白襯衫的少爺,這一喜好在圈子里傳開。無關什么類型,青澀清純也好,風騷放蕩也好,只要是白襯衫。想讓江弈帶走的b都會在江弈來的時候換身白襯衫,屢試不爽。
但這樣醉生夢死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江弈突然覺得很無趣,或者說不盡興任誰被趕出老家,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在外流浪,也不會覺得盡興。
如果將他踢出c市的是別人,江弈大可面子一甩,沒心沒肺,該玩玩該樂樂該吃吃該喝喝,偏偏將他踢出來的,是紀九韶。
比他江弈牛逼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只有紀九韶,江弈覺得硌眼,甚至硌心。
心里硌著的那樣東西讓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無數次夢見那道距離二十厘米的視線,棕墨色的眼眸波瀾不驚,安靜漠然地直視著窩囊邋遢的自己,沒有討厭沒有嫌惡沒有憎恨什么都沒有,像看個無關的事物一樣。
任江弈花天酒地飆車酗酒群嗨上天不要命的瘋,那視線就像烙在了腦袋里一樣,時刻在眼前晃蕩,就那么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驅逐出腦海,如同詛咒,日復一日,他開始像個裝滿火藥的炸藥桶一樣暴躁易怒,躁郁難安。
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
他不要再在未來的夜晚,因為紀九韶的視線再備受折磨。
在離開c市的第二個月,江弈終于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他想找到紀九韶喜歡的、珍視的東西,然后親手摧毀給他看,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是的,憑什么只有我在恨
他想有一日,紀九韶看自己的目光是憤怒痛苦憎恨甚至嫌惡的,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哪怕是看路邊臭狗屎一樣的目光,他也要攥著他的褲腳往死里惡心他。
江弈清楚自己對紀九韶的憎恨是接近扭曲的,至于緣由他搞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了,總之只有紀九韶,是他想不論后果的勇敢無畏的去“抗爭”的。
喜也好憎也好,人也好物也好,人一生總會為某樣東西奮不顧身一次的。
江弈這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得以遇見紀九韶,終于開始為某個模糊的目標努力。縱然這算不上一件他人喜聞樂見的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