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右邊的女人站了起來,款步走到江弈身邊,俯下身,事業線呼之欲出“江總,讓渝心敬你吧。”
江弈仿佛沒看到她洶涌的波濤,晃著自己的酒杯慢騰騰說“我只喝小蘇敬的酒。”
林董打圓場說“小蘇要是喝不了酒,待會給江總唱兩首聽聽作為彌補也好。”
蘇翰清攥緊拳頭,猛的一鞠躬。
“我今晚有些事得先走了,李導、江總,對不住蘇翰清自罰這半瓶賠罪”
他兀自拿起桌上的酒瓶,掀了瓶塞仰頭就灌。
中年男人小心觀察江弈的神色,見江弈只是微笑并沒有阻止,這才安心地放手坐了回去。
江弈當然不會阻止。
他喝過的酒跟水一樣多,蘇翰清手里的那瓶酒五十度往上,口感極烈,勁大刺鼻,上頭得也很快。
任誰猛灌半瓶下肚,今晚都走不出這個包廂。
蘇翰清囫圇吞下最后一口,捂著口鼻咳嗽不已,嗆得他眼睛流出生理性的淚水,從嗓子到胃里跟火燒一樣。好不容易緩過勁,他取過外套剛邁出一步,劇烈的眩暈感襲來,“嘭”一下跌坐回椅子上。
“這酒度數有點高,小蘇喝這么急干什么。”
江弈瞧著他微醉的桃花眼,心里頭更癢了,“再者,我也沒答應你說喝完就能走了。”
胃里明明有一團火在燒,但江弈的話卻讓蘇翰清如墜冰窖。
“小蘇醉了,不如讓他在這多休息一下。”
中年男人趕緊扶著蘇翰清坐好,“是是,還是江總想的周到。”
蘇翰清紅著眼靠在椅子上,腦袋似清醒似迷糊。
一場算不上風波的風波過去,包房里很快又熱絡起來。
金克年在桌下豎起大拇指,佯裝夾一塊蝦仁到他盤里,湊近說“不愧是魅金cb的靈魂人物,這副出爾反爾的虛偽做派,牛批了。”
“我本來就沒答應,哪里算得上出爾反爾。”江弈見蘇翰清已經癱在椅子上,便放心地移開視線,“你的牡丹亭麻利開唱,我今晚有事要忙。”
金克年嗤道“見色忘義,真乃禽獸做派。”
“金總”嬌滴滴的女聲突然又喚。
見江總對自個無動于衷的女人又挺著胸脯壓到金克年身邊,“渝心這杯酒,金總賞臉嗎”
金克年聞聲一轉頭,白花花的胸脯幾乎貼在他臉上,驚得一個后仰。
江弈左肘抵住他的脊背,然后將蝦仁扔進嘴里嚼了嚼,淡定說“他硬不起來。”
“我操你放屁”金克年差點跳起來,倉皇間想要辯解,女人卻已經如同見了鬼一般,捂著紅唇一邊退后一邊連聲說打擾。
“我什么時候硬不起來了”金克年低聲嘶吼。
江弈給他夾了箸韭菜“來,壯陽。”
“操”金克年真想一拳把江弈搗進盤子里。
江弈老神在在“你今晚能帶一個人回酒店,我就信你。”
金克年回憶了一下剛才那片白茫茫的柔軟和撲面而來的香氣,他是真的想。
可眼前又浮現大哥那張閻王一樣的冷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江弈直言“有你哥一天,你就硬不起來一天。”
金克年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把盤里的韭菜當成江弈,放進嘴里使勁嚼,“你別激我,大不了我再去地獄待一年。”
江弈無所謂“去啊,一夜春宵換一年禁閉,我覺得血賺。”
“法克u”
中年男人替蘇翰清要來一杯茶,擺在他手邊“先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