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出燈火輝煌的宴會廳,是昏暗的花園。
周家花園設計的很大,修剪整齊的花草樹木環著假山假水,旁邊更是有一大片人工湖泊,不知從哪里移過來的藍色睡蓮正值花期,開的正盛鋪滿了半個湖面。
此時人都在宴會廳里,花園里安靜得只有蟲鳴鳥叫。
那人連拖帶拽地把江弈拉到假湖邊“你t不記得我是誰”
聲音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顯然非常生氣。
江弈被他按在湖邊的槐樹上,努力回想在哪跟他結過仇。
花園只有石子小道兩邊才有燈,人工湖離道路有段距離,這導致面前的人臉有一半藏匿在陰影里,但在這樣昏暗到只能辨認出輪廓的光線里,江弈反而記起他是誰了因為酒吧的燈也很暗。
前段時間,在酒吧里企圖睡他結果反被他道具y了的1。
江弈笑道“我們能在這重逢,是多大的緣分墨西哥平原上扎人的仙人掌”
“想起來了,啊”男人一拳打在他后面的樹干上,放開聲罵道“老子找你半個多月了你t跑的挺快啊”
“找我半個月”江弈興味,“想再約一炮”
“約個”男人啐了一聲,扯了兩把自己的衣領,怒火從生,“老子身上的傷現在還沒好”他咬著牙,含糊地從牙齒里擠出一句話“老子的老二還是的。”
按著江弈右臂的手更加使勁,盯著他的眼睛直往外冒火“這筆賬怎么算啊”
江弈試探著問“那就再來一次”
這個1難不成在他高超的道具調丶教后體會到了0位的舒服,食髓知味
“來當然來我t要玩回來”
男人死摁著江弈的右臂,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顎往上抬,威脅道“現在,先給我爽爽。”
“”
如果是宴會結束后,江弈或許還能抽空再陪他玩玩,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江弈實在沒有任何興致。不過他也實在不想讓右手好得更慢,耐著性子商量“這么性急”
男人恨罵“你t給我留那么多傷,老子半個多月沒了td不怪你”
視線游弋到男人的下丶身,他陡然記起那晚盒子里的道具半個月不敢發泄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隱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似乎正在往這邊過來,江弈提醒“有人來了。”
男人被他的視線一掃,心有余悸地縮了縮身子,隨后又抬腳踢了他一下,捏著他的下顎往下,催促道“來個,快點,老子看見你就硬的不行。”
腮幫子被捏的酸疼,江弈皺眉說“現在不行,晚宴結束我陪你玩。”
話才落,無法反抗的右臂被男人折到樹側,顯然今晚不會輕易讓他走“裝什么清高,就現在”
且不說他從來都是被人服務的那方,就憑男人敢這樣威脅他,今晚男人不吃點苦頭他就不是江弈。
男人三兩下手動扯開自己皮帶,壓迫他往下去,一副猴急的模樣。
江弈馴從的順著他的力道蹲下身。不過男人的下丶身沒等到想要的,反而小肚子等到了結結實實的一拳,一時間痛得松開鉗制,抱著肚子彎下腰。
好整以暇地收起拳頭,江弈懶得再理他,抬腳走了兩步,背后的男人卻不死心,忽地伸手去扯他的右臂,江弈本能隨他的力道往后跌、盡量不去動到右手。
順著力往后最多也就是跌一下,用勁反而會讓右臂的撕裂更嚴重,瞬息之間,江弈已憑借著多年干架的經驗抉擇出最佳方案。
但預想之中的痛并沒有到來,因為槐樹后不是草地。
“撲通”冰涼的湖水沒頂,他整個人跌空落進了人工湖里。
男人也沒想到江弈會掉進湖里,捂著肚子僵在原地傻眼了,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花園小道那邊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低頭瞧見自己的褲腰帶還沒系上,撇下湖里的人急忙轉身就跑。
來人走出轉角,先看到一個褲子沒穿上的狼狽身影,然后就是水里撲騰的聲音。
江弈當然會水,奈何一只手打著石膏,只能單手在水里撲騰,想要去抓住湖邊的東西。
頭頂上傳來一道冷靜的男聲“水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