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明帶著想看熱鬧的余向晚、古青檸兩人,快步來到了七號樓前,見到了等在二單元樓洞前的靳峰。
“冒名領酬謝的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名叫代凱文,代數的代。他今年四十五歲,連一份正經工作都沒有”
靳峰一邊介紹,一邊把余至明一行三人領進了電梯。
“一開始他還死犟不承認冒領,我嚴厲警告他,桉值五千元,一旦帶回派出所查實,那可就是詐騙罪。”
“這可是刑事罪名,會判刑的。”
“判刑后,還會影響到孩子的政審”
靳峰輕嘆一聲,道“我這樣一說,他立馬就慫了。”
“承認是他自己一時貪心,見兩三天過去也沒人認領那筆錢,就試了試。”
“沒有想到,對方就簡單問了幾句,也沒做進一步核實,就痛快的給錢了。”
“他這一招認,他妻子就激動大罵。”
“罵他游手好閑,靠父母退休金和老婆工資養著,如今又作孽坑還在讀大學的兒子。”
“他妻子喊著離婚,不跟他過了。但下一刻,他妻子就眼睛一翻,暈倒了。”
靳峰停頓一下,轉而認真的問“余醫生,這件事,你想如何處置”
“嚴格追究責任”
“還是從輕發落”
“看態度吧。”余至明含湖回了一句。
話語之間,電梯停在了九樓。
靳峰、余至明一行人走出電梯,徑直走進了房門大開的右邊人家。
余至明來到客廳,發現室內裝修,普普通通,但是收拾的挺干凈整潔。
客廳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躺著一位頭發染成棕紅色的中年婦女。
在沙發旁,站著一位四十多歲,頭發一絲不亂,打扮精神,看著還頗為帥氣,卻塌著肩膀的中年男子。
這就是那個冒領酬謝之人代凱文
余至明忍不住多瞄了他一眼。
看著人五人六的,就是不干正事,這屬于人不可貌相的反面人物
客廳里還有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一位繃著表情,略顯豐腴的少婦。
走進客廳,余至明就察覺到了,那位躺在沙發上的婦人,其實已經醒了。
人在昏迷和清醒之時,呼吸和心率是有一些明顯不同的。
普通人或許難以分辨出。
但是作為專業醫生,又聽覺超敏的余至明,卻是能輕而易舉的看出區別。
當然,還有一個很簡單的辨別方法。
就是人在昏迷之時,是不會因為余至明的靠近,呼吸變得粗重。
余至明能夠理解這位妻子的假裝暈倒,或者是暈倒后蘇醒了,卻假裝未醒。
畢竟她老公做了一件令人十分不齒之事,用暈倒應對,相當的合適。
雖知道了婦人現在是真蘇醒假昏迷,余至明并沒有出言揭穿。
人艱不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余至明用戴著外科手套的手,輕輕按在了婦人的胸口上,做起了檢查
“咦”
有意外發現的余至明,集中起了注意力,在婦人的心臟做起了細致探查。
一兩分鐘后,余至明收手起身,輕聲道“是心臟問題導致的暈厥。”
婦人丈夫代凱文語帶訝然的質疑,“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我妻子她可沒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