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你又在隱藏著什么?
她來到窗邊看了眼這座窮鄉僻壤的小城,天空漸漸陰晦,風雨欲來。
艾晴不由地攥緊拳頭,然后緩緩松開,她低下頭,手中那枚神圣恩光在青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燃燒的輝光。
她感受到的自由并非數個小時,那一天之后,每分每秒都是輕松與平靜.
可這份為自己而活的自由,本該由她親自爭取。
槐詩順理成章地搶走了她想做的事情,卻又做的如此理所當然,正如同小時候第一眼看見他,搶走自己母親關注那樣討厭,但.
心里并不難受。
艾晴感受著心跳和脈搏的舒暢,靜默數秒,起身說道:
“我們走吧。”
走完流程,又通過官方手段拿到合理的曠課請假條,槐詩走出辦公室,恍若隔世。
“佷久沒回病友俱樂部了,先去趟學校好了。”
其他宇宙有各種俱樂部,什么天才俱樂部,買家俱樂部,他也有自己的病友俱樂部。
講道理,槐詩在旁觀了很多蕭炎和李火旺玩lol的很多操作,比如一個烏迪爾絕活哥和一個盲僧絕活哥一起雙排,挺想邀請兩人一起加入,擴寬這個俱樂部的規模。
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槐詩和傅依犯的病和其他人犯的病不太一樣,不單單是游戲技術上的大病,更有一點精神層面.
什么,李火旺也有精神病?
他早就出院了。
“老傅啊,讓你送我上學而已,這么看著我干嘛?”槐詩看向明明在開車,卻僅用眼角余光看馬路,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老傅。
“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聽說過這句話沒有?”
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他在提防自己女兒被槐詩拐走似的,就算擔心自己是個危險分子你也不能制造危險啊。
沉默中,老傅踩下剎車,將槐詩趕下車留在了離校門還有五百米的地方,旁邊是公交站臺,陸陸續續有學生從三號線的公交上面走下來開始奔跑。
離打鈴關校門還有五分鐘不到了。
“離傅依遠一點!”老傅搖上車窗,只給槐詩留下一個冰冷的眼神。
黑色公務車的發動機轟鳴,揚塵而去。
槐詩撓撓頭:“我尋思,你女兒這個時間點還在公海也沒回來啊?”
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瞥了一下地上的影子后,他還挺尷尬的。
老是兄弟兄弟地稱呼傅依,心里也把傅依當兄弟,可最后為什么卻變成了‘兄弟你好香’
唉.
槐詩嘆了口氣:“但確實挺香。”
傅依湊過來,好奇道:“什么好香?”
“當然是我兄弟.啊,臥槽?!”槐詩猝不及防,轉身跳開:“兄弟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傅依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公務車離開的方向:
“剛剛開車那個好像是我老爸?他開車送你上學,我還只能坐公交,這是把你當兒子了?”
不,老傅應該是在提防我當他兒子。
“你不是旅游去了?!”槐詩問道。
“剛回來,我媽收到臨時工作安排,直接把我也帶回來了,公海上面連網都沒有,簡直是究極折磨。”傅依瞥了眼槐詩潔白的皮膚還有柔和的臉部線條,頗為嫉妒:
“你先前說什么好香?不帶我一起,自己吃獨食?”
她天天吃魚都快吃吐了,而槐詩的膚色和氣質怎么感覺越來越好,隱隱有一種成為校園女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