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特狼沒有猶豫,扣動扳機,而槐詩卻也不躲閃,更沒露出害怕的神情。
“為何不避?”
“不怕。”
“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得到答復,殺馬特狼滿意的點點頭,一柄噴出彩旗的手槍被收回,它換了張桌子然后繼續打牌。
而這時,酒館狼也走了過來,一個爪子搭在槐詩肩上,說道:“來這邊,我給你物色了一些親人。”
“你們都是我?”槐詩問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么?”酒館狼說道:“那玩萬世牌、昆特牌還是uno?”
“我全都要。”槐詩說道。
酒館狼驚了:“那你剛才還掀桌子干嘛?”
槐詩打了個哈哈,主要是一上來就這么縫還沒法接受,他像是漫不經心地從酒館內的狼群身上掃過,發現它們裝扮各異,說話的方式也略有差別。
看起來不像是簡單復制性格和身體素質,以及短期記憶的鏡像造物。
而且,總感覺有一些既視感
“法老王,要和我來一把么?”
“叫我調律師就好。”
殺馬特狼語氣溫和,坐在新的位置上,樂隊狼們開啟了演奏。
槐詩猛然凝神,朝殺馬特狼的位置看去,他記得這個稱號
那是萬象天球模擬出來的可能性之一,沒有命運之書的槐詩,能夠踏上的不同人生。
伴隨著悠揚的大提琴聲,一杯啤酒和一份烤牛排肉推到了槐詩面前。
“一切都過去了。”酒保狼說道。
它穿著和服,很讓人懷疑是不是二鬼子。
“別這樣,我繼承了我妻子娘家的家業,作為家主、作為將軍,作為瀛洲的譜系之主,必須穿成這樣。”
“瀛洲你妻子.?”
槐詩口齒生津,他克制著進食的沖動,反而凝望酒館內的狼獸們,這些氣息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個體。
“是啊,雖然抽煙、喝酒、飆車,但她是個好女孩啊。”酒保狼帶著些許炫耀,說道:
“名字叫琥珀,很好聽吧?”
“里見.琥珀?”槐詩眉頭狂跳。
“誒?!你也認識她啊。”酒保狼頗為自豪的說道:“很可愛吧!”
“還是我家原緣最可愛!”有一頭教師風格的狼舉起手。
“原緣那個孩子你也能下手,狼面獸心的家伙。”立刻就有另一頭狼反駁:“還是雪涯這樣成熟的大姐姐好。”
捏嗎!!!
槐詩胸膛起伏,咧開嘴角:“確實,琥珀醬很可愛啊.”
念及至此,槐詩再也無法遏制沖動,狼嘴邊緣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他朝著酒保狼,撲了上去。
這里,那里,還有它們,到處都是。
地獄的味道。
木屋內,躍動的火光將壁爐映得通明,黑色的陶鍋懸于焰心之上方,咕嘟作響。
醇厚的肉香隨著湯勺的攪動徐徐彌漫,而握著巨大木勺的是一只貓廚娘,周圍有會說話的燭臺,竊竊私語的油燈,宛若童話故事里的場景。
“孩子,你真沒必要對我們這么警惕。”
貓廚娘抬起肉乎乎的手爪,摸了摸白鼬的腦袋:“別耗著了,在外面可吃不到這樣熱騰騰的東西。”
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