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增加的不是記錄,而是”
酒保狼恍然道:“活著的你們么”
破空聲響。
閃爍明光的狼首落下咬合。
但這一次,已經成為瀛洲譜系之主的酒保狼像是被抽離了力量源泉,身形變得虛幻起來,沒有任何抵抗,就如水中月那樣支離破碎。
[可以繼續閃耀著光芒,抓緊你所擁有的夢想.]
[潛在的未知力量,像火焰那般被點燃]
像是撞碎了空間,當槐詩從數據風暴走出的那一刻,他身上徹底沒了哈士奇的影子,反而長出了鱗鎧,狼首變得猙獰似龍。
一塊塊黯淡的光斑殘余被槐詩如同吸面條那樣溜進嘴里,對方頭頂的虛幻白鴿也與他頭頂擁有實體的白鴿融為一體。
而這一刻,天球虛影閃過,一條世界線的分支從誕生到結束呈現在槐詩眼前。
他意識沉浸其中,軀殼卻隨著饑餓的本能而動,撕咬并吞噬著酒館內的所有狼獸與哈士奇,猶如屠殺,卻沒有任何血腥,槐二狗們也帶著不同表情,各自頂著一只白鴿,靜默地看著槐詩,等待那張巨口落下。
[沖刺!以比風還要快的速度。去吧!比天空還要遠的地方。碰見了一個全新的自己]拿著話筒的哈士奇輕輕哼唱:[守護著,所愛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你還沒有抵達結局”調律狼仿佛想通了什么,但下一秒,它同樣被一口吞下。
無數的事項分支展現無數種不同的人生,槐詩的靈魂好像被數十個、上百個、千萬個自己拉扯著,他感覺自己在分裂,自一為眾。
承載著千絲萬縷的不同自我,好像要以他為真實重新碎裂。
灼熱、冰冷,靈魂感受的痛苦讓他情不自禁地發出咆哮。
這一吼,還在吹啦彈唱的樂隊頓時減員,一道道信息流順著口鼻吸入,負荷再增,好似多出了一些成功在維也納大廳演奏了小寡婦上墳的自己。
“將心中灼熱的鼓動,變成為武器。”那只普普通通的哈士奇看著無比龐大,陷入混亂的槐詩,像是囑咐一般,柔聲說道:
“believeyourheart。”
血盆大口一張一合。
熱鬧喧囂的酒館歸于死寂,龍狼踉蹌走了兩步,打了個飽嗝,倒在散落的各式卡牌中間。
他緊緊閉上了雙眼。
腦海內那些光怪陸離的分支景象,剎那間,被無窮盡的黑暗所覆蓋,萬千盡頭被牽引,形成一個漩渦。
那是唯一的結局。
槐詩好像看見了一雙眼瞳在黑暗中與自己對視,無比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見過
有笑聲響起。
隨后,便是無窮烈光。
龐大事項分支收縮,合攏,重迭,最后在合眾為一之前,徹底崩塌,連自己也不例外。
“槐詩.”有人在呼喚。
他早已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又是何者,只是下意識回頭,無盡的光芒涌來,在某次浪打在身上的時候,一柄紫色的劍,刺入了自己胸口。
萬象天球創造的現境模擬只是引子。
若以名為‘槐詩’的個體,先將那些原本存在,但化為虛假的時間線捕捉,再顯現隱匿的深淵烈日這一最終宿命,最后創造一個與‘深淵烈日’對等,能夠統合那無數可能性的新載體進行爭搶.
“咕咕”
穿著藍色睡衣的蘇霖抬起翅膀搓了搓眼睛:“這樣一來,深淵烈日也可能會被這小子一起合并了呢,說到底,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姐們,你不下場么消失的可選擇支線‘白帝子路線’回來了咕”
蘇霖轉過身看向那只悠哉的烏鴉,對方正拿著指甲刀刮磨著爪子。
“沒關系,只要是對我家狗子有好處的事情,就算暫時多一些自然色又算得上什么呢”
烏鴉放下指甲刀,疑惑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雖然我家狗子是有點姿色啦,但你先是費力不討好的隨機出這種劇情,又幫他剝離那些分支的負重,僅保留經驗與靈魂質量的提示.”
這些可不是萬象天球模擬出來可能性,而是實打實的真實時間線。
一個二階升華者無論未來有多么不可限量,那也是未來的事情,現在需要不斷的通過汗水和努力去挖掘潛力的寶藏。
但經過蘇霖這么一搞,相當于直接把一座可移動的金山埋到槐詩腳下,等哪天這傻仔意識到,或者向下一挖,就能順理成章地一夜暴富。
前提是,槐詩能夠在這場魔女之夜內,進化出對抗深淵烈日的形態。